浮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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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肉行尸散文2025-05-12 08:23:07
今天是旧历的除夕,一年的最后一天,等晚上守岁过了十二点,便又是全新的一年了。我在这里,听着节奏汹涌的音乐,盘点着我在这一年里的沉浮得失。记忆的起点还停留在去年正月初三和周周两个人结伴跑到市里面逛商场时
今天是旧历的除夕,一年的最后一天,等晚上守岁过了十二点,便又是全新的一年了。我在这里,听着节奏汹涌的音乐,盘点着我在这一年里的沉浮得失。记忆的起点还停留在去年正月初三和周周两个人结伴跑到市里面逛商场时候的那个场景,而一转念,就已是今年的年三十了,这一年,似乎一瞬间就到头了。我,如此孱弱无力,还没有来得及抓住那唯一的一根阻挡水流的稻草,便被时间的激流从遥远的念青唐古拉山冲入了下游浩瀚的大海里,没有机会回头,没有机会重来。

这一年,是我个人历史上最漂泊无定的一年,长途出行的次数比往年要多出好几倍,抽屉里的车票积累了整整一打,火车票,汽车票,甚至还有一张长江上渡轮的票,从江淮到江南,从闽江到长江,就这样孤孤单单的在路上走着,有如一叶浮萍,游荡在茫茫江湖上,没有根,无处依靠,能够给予温暖的人都在无法靠拢的彼岸。
五月九号应邀去了芜湖。小高和袁程,高中时候的两个死党都在那里,再加上其他一些相识的朋友,我们这样一群合肥来的年轻人,像小学生春游般的,闹闹嚷嚷地在那座地属江南的城市街头浪迹了两天一夜。然后散去,重回到家乡。
五月底,游览古镇三河。登上望月桥头那座五层高的古塔,有风和飞鸟在塔顶驻留又离去。俯视着底下层层叠叠的徽派古建筑,那些青石搭的桥,那些刷了红漆的柱子,那些游在河里的乌蓬船,那些回廊上拉着二胡的老人,还有天边隐约可以望见的巢湖。一瞬间,我仿佛置身到了某个年代久远的古老王朝中,站在最高处,眺望着这个烽烟四起的江淮大地,遥襟俯畅,逸兴遄飞,超越了肮脏险恶的尘世。
七月。一年里气温最高、气候最炎热的七月,我乘坐火车千里南下,抵达泉州。那个当年郑和船队出发的海港再不复大明王朝时期万国商旅云集的繁盛气象,变成了一座平凡无奇的普通城市。没有了灯塔。也没有了舰队。
十一长假,计划去黄山。之前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准备,最后却没有成行。甚觉遗憾。
十二月,去天长筹备网络工作室,在吴毅寒家里住了一个月。跟中介谈房子。在镇上的菜场买菜,回去自己做饭。看电视到深夜。去市中心的苏果超市买了数码相机,骑摩托车到湖边,拍了照片传到QQ空间里。
这一年,我信奉的座右铭依然没有改变:要到更远的远方去。生命不止息,前进的脚步不止息。

这一年,我比以往更深刻的意识到金钱是一件多么不可或缺的东西。尽管实际上今年我掌握的财产比往年还要多很多,除了家里每月的生活费外,还有稿酬和其他各种杂七杂八的收入,但是却总是觉得钱不够用,这大概是因为今年我总是在不断出行的缘故吧。果然是“钱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有的时候穷疯了我就在那里空想,想一些诸如“如果我有多少多少钱,那我就会去怎样怎样”这样的问题,顺便偶尔也计算计算实现这些设想的可能性都有多大。
我假设:
如果我手中有一千元,我会在一个月里走遍合肥的每一个角角落落。
——这个愿望,只要我想,随时都可以实现。
如果我有十万元,我会用一年的时间去踏足安徽全部的山岭、乡村、古城、溪流和城市的街道。
——这个愿望,也许需要稍微努力才能实现。
如果我有一百万,我将整理行囊,挎上相机,花费十年来完成一本摄影集,里面囊括着中国大地从南国到北国所有地点的日出、日落、云雾、花朵和星空。
——这个愿望……难度系数有点大了,但,也不是完全没可能。
如果我有一亿,我将用一生的时间和信仰,把我的足迹印在这个地球上、人类所能到达的所有地方。
——这个愿望,大概只能永远是愿望了。

这一年里,在音乐方面,我对女歌手张瑶唱的那些歌曲喜欢到了空前的地步。一般我音乐播放器里存储的歌,同一个歌手的最多不会超过三首,达到这个境界的只有两人:许茹芸和王菲。张瑶是唯一的例外,一共有四支曲子:说唱风格的《七天》,声线缠绵悱恻几近呢喃的《赤道和北极》,有着初恋般青涩味道的《荧光》,以及最后那首让我每每闭着眼睛倾听感慨却又组织不出词语来形容的《CystalPane》。流行歌曲的优劣与否,评判的标准,从来都不是掌握在那些所谓的专业人士手里,一曲罢了,听歌的人觉得好听,有共鸣,余音缭绕,那麽,就务须多言了,歌自然是好的。这几首音乐,从头一路听来,歌词、意境、唱腔都是极好的,声音里糅入了属于青春期的惶惑和不安,毫不掩饰,直接了当地宣泄出来,听一百遍都不会厌倦。这个唱着情歌的美丽少女,是难得一见的优秀歌手,但不知道为什么,很久不再推出新歌了。

这一年我迷恋上了一部新的动谩:《灼眼的夏娜》。初看是在海恒社区的一家网吧里,那个周末我去找周周,晚上我们没事,出来通宵上网,在线影院的“卡通动谩”类分组里密密麻麻的无数的动画剧集,看得我眼睛都花了,最后我鬼使神差地选择了这部片子。人们被妖兽吞噬了“存在”,生命被一束燃烧的火苗替代,随着时间的推移,火苗越来越小,那个失去“存在”的人便会越来越不被人们注意,等火燃尽了,他亦将如水般从人群中悄悄蒸发,即使亲如父母家人,都不会记得他曾经存在过。漫画或者是小说类作品,每一部,都是一个独立的世界,而在《灼眼的夏娜》这个虚幻世界里,作者设置的世界观未免有些太过骇人了:不被所有人注意,即使你突然失踪了,也没有人会好奇你去了哪里。那样的感觉,我能够理解,比死亡更加阴郁寒冷,让人心寂如死。如很多片子那样,这部片我也没有看到结局,我希望,那会是一个圆满而温暖的结局,若不然,我们的存在,又该是何等的绝望!

这一年里,我和两个网友正式接触,成为真实生活中的朋友。
第一个是无剑,那人明明是一男的,却像个长舌妇似的,整天把“将八卦进行到底”挂在嘴边,每次我去找他,他最感兴趣的问题都是问我和女朋友的关系处理得怎样了,以至于我觉得这孩子真是没得救了。不过相应的,在他的眼里,我估计也是一头标准色狼级别的人物。最典型的案例,是那次他到我的学校来,我们在外国语学院的草坪上等吴茕,我把MP3打开,一副耳机,每人一个听筒,连续几首歌都是女歌手唱的,他问我有没有男的唱的,我伪装出的表情极其诧异,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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