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母亲

因为是母亲

将门有将散文2025-10-01 05:11:44
晚饭时分,与王老师一起吃她买来的晚餐,萝卜丝陷包子特别好吃,妈打电话来又问我哥哥结婚回家不。哥哥的婚礼在下个月,昨天重阳过后,婚期离现在不到一个月了。在半个月前,我对日历已有研究,那天是星期一,回家的
晚饭时分,与王老师一起吃她买来的晚餐,萝卜丝陷包子特别好吃,妈打电话来又问我哥哥结婚回家不。
哥哥的婚礼在下个月,昨天重阳过后,婚期离现在不到一个月了。在半个月前,我对日历已有研究,那天是星期一,回家的车次是下午两点多到次日早上六点半。周一周二是我们的公休时间,这两天用来回家参加婚礼再合适不过,然而车程太久,必须周日出发。而周日,却是我们的工作高峰期。一直都有思虑,至今仍没定论。我也是想回家的,我喜欢我的哥哥,也喜欢我的嫂子,更喜欢我家这盛大的喜事。
我不想错过哥哥的婚礼,就像以前的每个除夕,不过零点我是绝对不会睡去的。零点那刻起,窗外爆竹此起彼伏,不用出门也可以看得出天空的胜景。一朵朵绚丽的银花划过长空,东西南北,各个村落交相呼应,即便是已各自成家不在一起的亲人们,也能切实感受到年的喜悦。古时通讯不发达,经久才得以一聚,这还不包括许多外在因素的影响。而今信息时代,一个电话便可及时将消息传递。辞旧迎新之际,一声过年好,一句恭喜恭喜,彼此的笑颜便是对古人“天涯若比邻”最直接的诠释了。此时人花两相欢,声声句句贺新年。
思绪不禁遥远至天际,遂向窗外望去,此时已是灯火初起,人车往来。
忽然,王老师问起我发型的事情。我笑了笑,说我也不懂,看我就知道咯,短发,不会扎嘛。王老师也笑了,说她也不会,但秋冬到了,扎起来还是好看的,跟将来的厚厚衣服也合适。于是我们就聊起发型的事情来。
其间,王老师忽然说起在她不到四十岁,大概三十七八岁时,她的发型是一个扎得极低的辫子,用长卡子扣着(细长的大卡子上面还会有许多花型,花型多是由比现在流行的水钻质感稍差些的彩钻铺排而成的),自结婚后她就是这个发型了,过肩长,长了剪剪,总是低低地扎着,没换过,唯一换过的大概是随着潮流换下扎头发的饰品。一天,她的母亲忽然要给她梳头发,说道这里,王老师笑了,“我都快四十岁的人了,我娘给我梳头发”,她的笑容让我羡慕,我也跟着笑了。王老师的母亲给她把头发梳得特别高,就要平着头顶了,还很有道理地说要她去把头发做成“拉丝头”,因为王老师的头发不够浓密,扎高了会显得太单薄,做个“拉丝头”会有蓬蓬的感觉,会增加许多精神。说到这里我们俩心领神会地笑了,我们俩完全可以想象到老人家的心意以及她的设想。“您的母亲比您还要时髦呢,真好。”我忍不住说道,由衷的被这位母亲打动了,我该为她喝彩,为她“潮流”的创意,更为她“潮流”的关怀。
说起关怀,我不禁又想起我的姥姥,她今年已经八十有余了。前年冬天,她身体不舒服在医院住了几天,我大三,放假较早,所以负责协助小姨照顾姥姥。妈还在学校,带初三毕业班,放假要到年底了。姥姥的身体一直都很好的,到现在也是,只是冬天里胃比较脆弱,天太凉的话总要输液几天才可以。在医院里,也就是陪陪她聊聊天,老人家嘛,最需要的就是陪伴。和姥姥在一起聊天,聊着聊着总会聊到妈妈身上。姥姥说妈小时候吃了很多苦,干过很多活儿,又爱学习,别人家的姑娘都乖乖“待字闺中”了,妈还要“抛头露面”地风里来雨里去的赶在上学和家务活以及农活之间。姥姥边说边叹气,“你妈没有好命啊,别的老师都转正了,就你妈没有。也是命啊,那年你妈刚生了你哥,上面要她去进修,你哥还小,离不了啊!后来又有一次转正,但那会儿又怀上了你,哎,都是命啊……”。我揉着姥姥的手心和手指的手也不禁停了下来,想起妈妈这会儿还在学校上课,她已经教了二十多年了,如今临近过年,既不能及早返家,又不能乐想清闲,还不能近侍母亲。每晚,妈都会给我电话,询问姥姥的身体,从她的话语中,我可以明确感知:你已经大了,要承担起妈该担当的责任。想及此,我忽然觉得自己长大了很多,很像个大人了,不禁,我想起妈下垂的眼角和步履慢慢却不失节奏的背影。“你妈的腿还疼吗?这两天太冷了,外面的雪也不停。”姥姥忽然问道。一时我竟反应不过来,一是陷入了我对妈的思绪中,一是姥姥突如其来的问候把我着实吃了一惊。妈的“老寒腿”我也是放假回来之后才得知,而我放假时姥姥也刚刚住院,我跟妈联系的还算频繁,她竟知道我却不知?
母亲啊,您是要到何时才能忘记对儿女的惦记呢。从您成为母亲那刻,您的生命里多了一个与你息息相关的生命时,您就再抛不下对儿女的挂念。何时何地,您都保持着更新,因为您的生命里多了一个她,一个特别的她,惹您时刻爱怜。此时,我不禁想起一位朋友的一句话:时光呵,要如何留住你。我想说:时光啊,如何才能请求你,将母亲留住,留久一点。她的孩子需要她,她也不愿抛下对孩子那长长的挂念。一棵小树苗长成参天大树,是要经历多少的风雨啊,在这之中,得耗尽母亲您多少的关怀和担心?这棵大树长大后,即便您已苍老,还祈愿上天要化作那棵树上的一片云朵,时时将她看护,继续将她哺育,好像她还在儿时一样。
天下的儿女,何其幸运,从我们一出生开始,就拥有一位这么伟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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