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家乡向阳湖

我的家乡向阳湖

惊急力小说2025-10-22 23:04:25
向阳湖我魂牵梦想的地方。几天前和哥哥通电话时,先是照例问候母亲身体的话和一些琐事,最后哥哥说:“家里那栋老房子,如果再不翻修,今年冬天或明年春天的雨季怕是麻烦。”家里的房子年久失修是事实。哥哥虽然在当
向阳湖我魂牵梦想的地方。几天前和哥哥通电话时,先是照例问候母亲身体的话和一些琐事,最后哥哥说:“家里那栋老房子,如果再不翻修,今年冬天或明年春天的雨季怕是麻烦。”
家里的房子年久失修是事实。哥哥虽然在当地体面的生活着,在镇中学教书。但要养家糊口还要供两个子女读高中、上大学,以内地的低收入来应对如今的高额学费实在是勉为其难。几年没有回家了,我也想回去看看了。
本来,母亲也可以像别人家的长辈一样,住在镇上的哥哥家,也可以住在城里我的家。几年前,我把母亲接到城里来住,尽一份人子之责。刚开始母亲还蛮开心的,我们利用有限的休息日,带她到这里走走,那里逛逛,无非是一些高楼大厦、人造景观、污浊的空气、扰人的噪声和灯光,久了也终于厌倦、懈怠了。平常日子就只能自己一个人呆在“牢房”里,电视里不是夸张、煽情的广告片就是一些打打杀杀的武侠剧,故事片也多是一些搂搂抱抱,亲脸接吻的镜头,于她们那个年龄段的人是不能接受的,无事时就只能隔着防盗门看邻居进进出出,或者攀着防盗网俯视著马路上飞驰而过的汽车和行人。母亲当然不会知道城里的贼有多胆大和狡猾,晚上趁人熟睡后像老鼠一样潜入别人家偷窃。听说有户人家全家去旅游一个大胆的贼把他人的家当成了自己的家,在那户人家里住了下来把冰箱里的东西吃光,把值钱的东西偷光再从容离去。我们单位有一个退休的大姐就被街头骗子骗走了几万块血汗钱,回单位办事向同事倾诉时几近失态,我想如果当时那个贼在现场,她肯定会把她掐死,快退休的老王感叹:“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然而,家乡的天空是开阔的、碧蓝的,空气充溢着醉人的清香,一望无际的田地、农舍在大地上铺展开,你可以尽你的目力所及向四处眺望,只到被一排排杉树或柳树或农舍暂时的阻隔;你可以真实的感受到:各种植物在春天的萌生,夏天的繁茂,秋天的结实,完成了它的一个生命的周期,各种家畜在田地、屋前屋后追逐、觅食,它们依天理而生存着;气候的变幻,候鸟的冬去春回,这些都会使你感悟到生命的律动,而对自然和生命萌生一种敬意。在老家,起床后就畅开大门,看见上街的大嫂、下田的乡亲都会打招呼,或者聊上一会儿,过路人讨一碗水喝也不难,人们自然而质朴的生活着。
母亲终于闷出病来,口味不好,饭量也减少了,还经常念叨:这里热得太早,不下楼接不到地气,胸口闷,浑身没有力气。但只要说到老家她便来了精神,家里的房子久不住人,会不会霉坏?托邻居照看的菜园是不是荒疏了?邻居周家祖孙三代身体怎么样?母亲想念那熟悉的环境,朝夕相处的邻里,但我知道母亲更是想念我那孤独的长眠于向阳湖岸边的父亲。
以前,母亲只有在过年或过节时梦见父亲,现在几乎天天梦见,每天很早就从梦中惊醒,然后一个人坐在床上发呆。
“我又梦见你爹了,穿着破烂的衣裤,手里还拿着一根木棍,我喊他,他不答应,我朝他跑过去,他看见我了,就朝我慢慢的走过来。忽然不知从哪里冒出好多人,都穿得破烂,有的手里还拿着一个空碗……都朝一个大场院跑去,象是去开会又象是去领东西。反正搞不清,人挤来挤去就不见了,我就急醒来了……”
我不知道这是迷信还是心灵感应,因为我也偶尔与父亲在梦中相遇,不过梦中的情形是“父亲在一边慈祥的看着我,我们也不交谈……”随后就被别的梦取代,一觉睡到天光,也就忘记了。
“是不是七月半烧的钱纸没有收到?还是被别人抢走了?”母亲说完就不做声了,有眼泪要涌出来,因为这样的情况父亲在梦中似乎向母亲诉说过。
每年的清明和农历七月半的鬼节在我们老家都是祭祀先人的重要日子,母亲都特别重视。如果在家她就自已亲自操办,哥哥只需帮忙买东西和写写画画即可,鞭炮、香、蜡、钱纸、供品样样齐备。如果不在家就会特别打电话叮嘱哥哥,要准备些什么东西,要写一些什么话,过程怎样,要注意什么都说得清清楚楚。生怕他写错或做错什么而不吉利。有时要重复几次,我都嫌啰嗦,我女儿笑着说:平时节俭的奶奶,这时一点都不心疼电话费了。以目前的社会风俗,我想家家户户都会烧一些钱纸之类的来祭拜先人吧,人人有份应该人人都过得很好呀。难道他们在阴界仍生活在困难时期?难道他们生活的那个阴界也像我们生活的阳世一样复杂,在那边也不能得到安宁吗?
“梦里的东西不一定可信,明年的七月半多烧一点吧。”我只能安慰母亲,
我知道我的安慰对母亲来说效果是等于零,于是母亲便回到了千里之外的家。

“这栋屋主要是屋顶的问题,瓦和瓦之间松动了有空隙,雨水就顺着空隙漏进来,把油毛毡和木檩沤坏了,把瓦揭下来,把木檩和油毛毡换掉,再把瓦重新盖上,其它地方只要修修补补就可以了。”邻家木匠大号周冬青,外号冬拐子的领着我边走边说。冬拐子其实也算一个精明能干的人,可惜腿脚有一点毛病,所以有了一个不雅的外号。
用别人生理上或身体上的缺陷取外号并不是我们这里发明的,也可算我们的优良传统吧,如果你有幸生在中国,而又不幸生理上或身体上有某种缺陷,那么有类似这种不幸的外号就是必然的,如果你不幸有了一个不雅的外号那么你的大号就基本上可以在日常生活中下岗了。记得高中时有一个女同学,虽然性格内向一些但成绩也还不错,可惜女性的特征可能发育不完善,看起来没有错落有致的感觉,有一个无聊的男同学给她起了一个外号叫“飞机场”,女同学知道这个外号后很伤心,不但更内向了或者可能是自卑吧,不久就从我们班消失了,不知是转学还是退学,后来又听说她一直独身。可见一种传统影响到别人的家庭幸福实在是罪过不小。
“砖墙还牢固吧。”
“还可以,再用十年八年都没有问题。”他推了推砖墙然后说,“过几年再盖一栋楼房,象镇里干部家的楼房一样,或者可能又不要盖了。”
“那些镇干部有权,别人又肯出力,盖房子很容易。”
“呸,你在大城市里……这些屁地方的小干部怎么和你相比。”
我无话可说了。他以为我大学毕业又在大城市工作,戴一幅厚厚的眼镜,就是一个大知识分子,说话就响亮,办事很容易,那里知道我们这些小知识分子在城里的艰辛。
“明天,我带你到镇上买材料,把东西准备齐了,再叫几个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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