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了痛了,把自己交给谁

病了痛了,把自己交给谁

莘莘散文2025-12-01 18:00:09
今年五月,气温一如既往的渐渐升高,室内外温度适宜,但不知从哪一天开始,这种适宜的气温并没有让我真正舒适起来,我害怕减掉身上的衣物,后背来风,嗖嗖的凉,感觉灌到了骨头里,接着后项发硬,两肩酸沉,不敢低头
今年五月,气温一如既往的渐渐升高,室内外温度适宜,但不知从哪一天开始,这种适宜的气温并没有让我真正舒适起来,我害怕减掉身上的衣物,后背来风,嗖嗖的凉,感觉灌到了骨头里,接着后项发硬,两肩酸沉,不敢低头。我的第一反应,可能是传说中的颈椎病,检查结果正是。接着理疗、吃药、保持姿势、外加锻炼,经过近两个月的治疗,情况好转。
就这样,我与当下在社会上呈蔓延趋势的慢性文明病发生了联系。
小小颈椎病,几乎影响我生活的全部,洗衣服做饭时刻想着颈部曲度,低头久了会下意识的起来转一转脖子,接着听到后项处随之而来的细小的通过肌肉或者骨骼震颤而来的啪啪响声。椅子也被调低了,保证坐上去目光与书本手机一致。总而言之,脑海里时时刻刻充满响当当的三个大字:“颈椎病”。
自诩身体一直不错,料想它不会长久驻留,我在憎恶及讨厌的同时,盼望着它早日离开,还我往日自由与宁静,不想半年已过,它爱上了我身体的温床。稍微受了风寒,它来劲的作蹋,我采取的措施也进一步增加,膏药、拔火罐、针灸、推拿,几火攻心,它似乎投降了,我暗暗自喜,小样还想咋地,差不多行了。其中有一阵我放松了警惕,忽略起来,松散了意志,晚上睡觉连护肩都不罩了,这轻松的日子一晃而过,突然有一天清晨,发现又回到了病态,发凉、疼痛、酸楚、头晕、还有那可恶的啪啪的细响……
一次接一次沦陷,继续沦陷……
我一度成了一名名副其实的怨妇,见到谁都要说一说这个叫“颈椎病”的坏分子,以求得到同情与体恤。
可是,时间久了,渐渐的,我从最初的抗拒慢慢变为接受了,在心理上以及生理上把这个事实承受下来,半年多了,算是持久战了吧?结果是,你战与不战,它就在那里,不离不弃。小埋伏小攻击就更不用说了,你进它退,你退它进,总不能把连骨头带肉都挖了去吧,若干回合下来,我有些认输了,斗不过它。事实证明很多人都跟颈椎病展开过生死殊斗,均以失败告终。
现在的我,心平气和的与颈椎病相敬如宾,凡事以它为基点,保持正确姿势、注意保暖、锻炼、缓解肌肉劳损。并时常将病痛之体验告诉尚未被它光顾的人们,警告大家一定不要招惹它,与常胜将军过招,招招败阵。
呜呼!天下疾病大同。
我曾认为,疾病是不讲道理的,说来就来,管你愿不愿意,管你因此生因此死。可细一琢磨,并不是那么回事,每一种疾病的到来似乎都有道理,对于我们的身体,它曾是一位陌生客,它来敲过门,或者在附近打探了一段时间,它也知道身体有一个防御机制不会轻易为它开路,它像入侵的强盗,在某一个隐秘处默默观察很久,一旦防御机制失神,失去管理能力,而主人并没有及时发现内部混乱,任由敌我双方打起来,我方败退,疾病这个瘾君子就这样大摇大摆住了进来,它欺负你痛苦你折磨你。有些疾病通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来袭,狂风暴雨般席卷着你的身体,你眼看着它肆无忌惮而又无招架之力,亲人眼睁睁看你气如游丝,精力殆尽。这就是常说的大病重病急病。
疾病也有渺小的时候,它并不是一次性带走你,大部队也不是一次性驻扎,它分次分批来,每来一批,会让你的身体又多了一些煎熬和折磨,这种渐进式的入侵见于诸多慢性病。就拿糖尿病来说,这病普遍吧,一般老百姓都知道一旦让它靠近,你就永远是它的靠山了,一开始节食运动,单方治疗,效果不行复方联合,再不行肌注胰岛素,即使这样也挡不住蔓延的趋势,慢慢地它的并发症来了,酮症酸中毒、感染、失明……总之最后,你的生命会被它挥霍殆尽,拿走你所有的精力和活着的勇气,这时候你就没了,到上帝那去了,另一个你在另一处飘飘欲仙了,这是聊以自慰的想象罢了。事实上的你,在患病的几年甚至几十年里,饱受了疾病的搅扰,它首先踏踩你的身体,让你疼让你喊,最后它还要践踏你的意志,在精神世界瓦解你,一遍遍撩拨你的神经大条,让你苦不堪言,直到你缴械投降,自愿放弃,一切戛然而止。
可是想过没有,病了痛了,你把自己交给谁?又能交给谁?谁又愿意接收你的痛苦,与你并肩作战?已经饱尝痛苦的你是否愿意嫁祸于人,大家一起同归于尽?
这些都没用,只有把自己交给自己,只有把自己推向战场冲锋陷阵,败与不败,全看命运。在这过程中,是越挫越勇还是不堪一击,就看个人造化了。
想到病了痛了,自己无处可交,只有交个自己,悲壮吧!是不是瞬间联想到有机关枪扫射过来的感觉?现实中,每个人或多或少中过枪,有的子弹可以取出来,有的永远留在体内,牵一发而动全身。也有一生不中枪的,终老而去,这是偶见,是上天厚待他,得另论。
有一位女同事,年纪轻轻,家庭工作缺她不可,却罹患生殖系统癌症属中晚期,与其说得到了一份诊断证明不如说领了一份死亡通知书,还好,其中有商量的余地,可以躺到医院的手术床上让医生手里的手术刀为这份死亡通知书改一回签证,接着还要通过一个疗程接一个疗程放化疗推一推,改签才能成功,至于究竟能改签哪一班列车,行程多久,还有待讨论。往往我们病了第一个采取的措施就是去医院,寻求最好的治疗,期待最好的结果,最大程度延长生命,这是正常之举。我们可以毫不吝啬的把身体交给医生,也愿意做一只温顺的绵羊被一点点宰割,把坏了器官或者组织统统割去,甚至连尊严都可以降格处理,在疾病面前你可以高傲吗?你高傲的起来吗?你不愿意屈从,能够接受不屈从而带来的直接后果吗?与其说医生对病人是无私的,不如说病人对医生是慷慨的,签了手术同意书,就签了生死契约,把肉体奉献出来,敞开身体最隐秘的位置,允许冰凉的手术刀来去自由,这些,只为留下来看看美好的世界。这些都不是真正的移交,你的内心世界以及在这世界里的恐惧与不安是自己的,短暂的麻醉之后,醒来之后的痛楚割裂你的神经细胞,你甚至你能听到那些碎了的细胞爆破的声音。这些都是你自己的,挥之不去。那段时间,单位女同事们好像都神经过敏了,纷纷去检查,集体戒备。可怕吗?可想而知。
不管兜了多大一个圈子,最后还要回到身体本身。不管经历怎样艰难跋涉的治疗,倾了多少家产,有可能并不能改变最终结局,想到这里便十分沮丧,终结了嘛。可是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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