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香纪事

沉香纪事

金人之缄散文2025-05-31 11:21:05
乡下老鼠记得以前读过一个小故事,名字叫乡下老鼠和城里老鼠,具体内容我忘记了,也不知道它说了一个什么道理,只记住了这个名字。小的时候我又黑又瘦,我就是那种乡下的老鼠。考上大学有机会进城,看到繁华的街道,
乡下老鼠
记得以前读过一个小故事,名字叫乡下老鼠和城里老鼠,具体内容我忘记了,也不知道
它说了一个什么道理,只记住了这个名字。小的时候我又黑又瘦,我就是那种乡下的老鼠。考上大学有机会进城,看到繁华的街道,看到白白胖胖的人,我心里曾想,这就是城里的老鼠。没想到毕业以后工作了我也大腹便便起来,皮肤也变白了,身体变异突变,我离乡村越来越远了,便时不时的念起家来。想家对于一个男人来讲是不轻于说出口的,对于我而讲有点羞怯,有点儿女情长。当初离家上学可是何等的豪情万丈,总觉得要学古人那种“男儿志在四方”的情怀,不到长城非好汉的英雄气概,想家就是气短。读古人的诗,“今夜月明人尽望,不知秋思落谁家”很美,“遥知兄弟登高处,遍插须臾少一人”觉得很凄凉,诗词歌赋都是披着华丽袍子的骷髅,不亲身经历不会明白其中的酸楚和血泪。我愿意常常想想故乡,我的家。
我的故乡算是很普通,没有出过什么英雄和将军,也没有留下什么动人的传说。她只是广袤豫中平原上一个小小的地方。早上有炊烟袅袅,晚上有鸡飞狗叫,别人问到我你家是哪里的呀,我就回答,靠近朱仙镇,想沾点名气,其实我家离朱仙镇还有四五十里,远得很。我的村庄名字叫苏桥村,从字面讲还有点江南水乡的古韵,似乎和苏小小还能扯上点关系。真实的来历是几十年前本村有个姓苏的大户人家在村东头盖了一座石拱桥,由此得来而已。小桥流水是没有的,枯藤老树昏鸦倒是不少,秋冬季节树叶落光的枝丫上站满了叽叽喳喳的乌鸦,一排排的像极了城市里排队等的不耐烦的老头老太。我的家在村子的东南角,和南面一里之遥的邻村隔着一条小路,正对着我们家大门口。这之前原本没有路的,都是农田,像鲁迅先生说的走的人多了就成了路。几十年下来,期间虽经过田变路,路变田的反复折腾,最终还是被人走出一条盲肠小道,溜光水滑,被挤出了农田占地范围。上学的时候我很害羞,不愿在人多的地方玩,高中放假回家也是不走大道的,怕碰到村里的叔叔大伯之类的羞于打招呼,都是从这个盲肠小道一个人寂静的回家。路的中途常年有一个或者数个坟头,就立在路边上,我从没怕过,一颗害羞的心有的时候能睥睨天下。
五岁的时候家里还是那种用玉米秸秆围成的院墙,风一吹哗啦啦的响,有的时候猪羊拱进去,整个院墙就倒得横七竖八。六岁的时候盖了新房,院墙也变成了砖墙,一直到现在二十年之久,没有怎么坏过。正门口是个蓝色的大铁门,上面常年贴着年画,张飞赵云之类的门神守卫着我们这个小小的家。学前班和小学都是住在家里的,每天上学放学,啪啪的拍铁门,踢踢门口晒太阳的大黑狗,算是那个时候最无聊的情感宣泄。
进学前班之前,我的所有的印象都在夏天,不知道为什么。记得常常在家门口的一个沙土堆里玩,同伴是邻居小牛,我现在还这样叫他,叫了二十多年。我们通常玩的是一个叫“尿窝窝”的事,就是把沙土堆成一个小山丘,用手把山头挖出一个缺口,然后尿进去,等尿都渗进去了,就把尿渗到的沙土用手托起,成功的话一般会成一个碗的形状,大家就比谁的碗大,谁的形状更像碗,那个时候因为是夏天都不怎么穿衣服的,反正我记得那个时候我一直走的是全裸性感路线。常听人说小时顽劣长大就老实,反之亦然。我就是属于那种小时顽劣长大木讷的那种类型。某个炎热的,蝉鸣刺耳的午后我和小牛在沙土堆里玩远远看到远处过来一个骑自行车的姑娘(那时候还分不清美丑),从南边翩翩而来,不知道谁的主意,我们很快策划了一个劫道或者说类似于劫色的勾当,好像还商讨了一会。一是家就在门口,不会造成什么大的威胁二是可以很快跑掉。于是开始行动,两个人手拉手光着屁股,把路封了,站在那里理直气壮。那个姑娘来到近前就下车了,具体说什么记不得了,反正就是呵斥,让我们赶快闪开,我们嬉皮笑脸应对,她马上急了,过来要揍我们,惊嚇之下撒腿就跑,被旁边的邻居看到整个过程,引为那一片儿最大的笑谈。现在回想当时不知道哪来的勇气,童年最出格的事算是这一件。周作人所写的回忆自己小时候订娃娃亲的一事算是关于性的第一次懵懂的认知,我的就算这一次,掺着火药味。让人难忘。
城市的颜色是一成不变的,永远的钢筋水泥,永远的车水马龙--这是现在才知道的事。乡村的颜色是五彩斑斓的,只是那个时候习以为常。我们家出门就是田野,夏天能看到一望无际的麦浪,能闻到清新芳香的味道。冬天能看到大地银装素裹的壮景。秋天,你会亲眼看到树叶由绿变黄再枯落,落在地上厚厚一层,踩上去弹奏生命的音符。春天的第一抹绿,也会悄悄走进你的视野,不跟你打招呼。小的时候家里的农活比较忙,家里有几只羊羔,我放了学就要去地里割青草。一个人拐着小篮子到村南边小河边割草,有的时候小河里会有涓涓细流,拿土坷垃丢水里溅起白花花的水花。还会看到野兔,它藏在草丛中露出头来,看到心里一阵兴奋,到处追逐着,看着雪白的兔子在万绿丛中到处乱窜,越发的兴奋。到底还是追不上,它灵巧的像个武林高手,施展的是鳞波兔步,我一阵牛喘只好放弃。此中乐趣在追的过程,和钓鱼一样不在钓到鱼,是一种享受过程的愉悦。成年人追的话是志在得到,追不上会懊恼,反而坏了心情--有时候成长就意味着无趣。
我学骑自行车也比较早。那个时候的代步工具基本上都是自行车,带横梁的那种,上海凤凰牌的,骑着很得意。我是大概六岁的时候学会骑自行车的,放了学就推着我们家的那辆带横梁的自行车到村东头的大路上去练习,先是练习单脚滑步,掌握平衡之后就开始登上座子两脚登,练了一个礼拜,终于会骑了。很有成就感,天天骑车疯跑,学前班是没有什么作业的。
有一年雨水特别多,靠近我们家很近的一个鱼塘的水满出来了,很多鱼都跑了。主人家早早把池塘里的大鱼都捞走了,剩下的街坊邻居随便捞去。很多人都去了,我年纪小站在鱼塘边上,看着下面一坑的人,挽着袖口穿着短裤拿着荆条编的篮子热火朝天的捞鱼,有一条很大的鱼跳来跳去,大家一蜂而上,像个战场。我哥哥也在其中,大家喊着要捞大鱼啊。结果被我哥哥捞到了,我哥哥捂着鱼跑回家,我妈妈把鱼炖了。鱼汤的味道都不记得了,只记得哪天全家都很很高兴,还有爸爸妈妈忙碌的背影。
夏天是很期待刮大风的,因为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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