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克拉梦想

一克拉梦想

忆戴散文2025-06-16 21:25:19
十月国庆,坐火车回了趟老家。以前读书的时候,看到电视里那些每到年终就在家翘首期盼儿女回家过年的老人们,我都会想要是以后自己工作了,一定经常回家,一定不让老爹老妈一年到头就看到他们儿子一次两次。只是到了

十月国庆,坐火车回了趟老家。
以前读书的时候,看到电视里那些每到年终就在家翘首期盼儿女回家过年的老人们,我都会想要是以后自己工作了,一定经常回家,一定不让老爹老妈一年到头就看到他们儿子一次两次。只是到了现在才知道,很多事情,并不会像自己想象的那么美好。看过一篇文章,里面有这么一个说法:李白啊什么的那一类大诗人,你看到他们诗里经常出现那些流落异乡,萧索凄凉的句子,其实不是他们回不了家乡,更不是被流放或者别的什么,他们只是要把自己置身在一种远离家乡,形只影单的氛围里,从而激发他们创造出那些流芳百世的句子,也就是说他们其实不是出于无奈而背井离乡,而是因为职业需要。我无从考证这天马行空的说法正确与否,不过关于家乡的诗,有两首我印象特别深刻,一首是大诗人刘禹锡的,里面有这么两句“种桃道士归何处,前度刘郎今又来”,另外一个名气比较小一些,叫宋之问,不过写的特别好“近乡情更却,不敢问来人”。不少人喜欢刘大诗人的“种桃道士归何处,前度刘郎今又来”,因为大气,不失风度。而我是一个小家子气的人,所以更偏爱宋之问的“近乡情更却,不敢问来人”。其实准确来说,我是“‘进’乡情更却”,每次回到村里,面对着各种叔叔阿姨大伯大妈的热情问候,我总是有一种恐慌感,因为我自己是个记性特别狗屎的人,经常把各位叔叔阿姨大伯大妈的名字各种忘,所以经常只能用“叔叔”“阿姨”来 应付,只是明白人都知道,省略了姓氏的称呼是忘记某人的一种外在表现,所以这么尴尬的我自然“不敢问来人”了。还好火车七八点的样子就到站了,可以趁着“人烟稀少”的早晨溜回家,总算没让我太囧。
第二天起了个大早,因为自己计划好去爬山。入秋的清晨显得格外安静,我专捡了一条小路走,一路上经过水田,经过小竹林,经过快要熟透的稻田,压抑了很久的心情忽然变得轻快起来。因为家离山很近,我登上山顶的时候,太阳还没有完全出来,伴着几朵半金色的朝霞,以一种很柔和的红色顶出了半个头,远处的雾霭还没有完全散去,包裹着远近大小的村庄,有一种迷幻的感觉,半山腰的河流很蜿蜒的消失在树林里。想着一年多来灰暗的自己,我问自己究竟是怎么了。毕业一个多月后,随着刚步入社会的新鲜感的消退,慢慢发现爱情、事业,所有的一切与自己原来所想完全背道而驰的时候,我变得整天郁郁寡欢,我像个长刺的刺猬,对什么都不满,对什么都冷漠,眼睛里看到的全是愤恨和不甘。也许是在成长的道路上遇见的挫折太少,从很小开始,我总是能轻而易举的做到自己想做的事情,从小,我就可以抄袭功课,不复习,然后把大大小小的奖状领回家,和小伙伴们玩摔跤玩画片玩象棋我都要是其中的佼佼者,哪怕是到田里做活我也永远都是在最前面的那一个,甚至我老妈为我各种算命求签也通通以大富大贵的预言收场,所有的长辈和老师对我除了夸奖还是夸奖,后来我抄袭着功课,抱着小说考上了不好不坏的重点,再后来我在火车上很浪漫的邂逅了以为可以牵手一生的女孩。我人生的前20年顺风顺水得连我自己都惊讶,只是当失败和挫折来的那么突然的时候,当豪气干云的理想美好忠贞的爱情变得面目全非的时候,我彷徨失措,抱头鼠串。那些曾经美好的梦想和念想却成了我生命里最灰暗的一部分,变成了毒瘤,生根发芽,枝繁叶茂。前几天无聊翻看别人微博的时候看到这么一段话,觉得特别好:“人在放弃某个梦想的时候,就好像你发现,你喜欢了十几年并且一直以为她也喜欢你的那个姑娘,她看你的眼神其实和看别人没有两样,她对你说的话其实并没有特别的含义,你想和她厮守一生最后发现其实手都牵不到,她只是个让你想太多的路人而以。当然你心里一直隐约意识到了这些,只是自尊和所谓的执着让你不愿意承认这一点,自己一直努力欺骗着自己,认真欺骗着自己,难过到流泪也要欺骗自己,把她的每句话每个眼神每个举手投足当作爱的默示,稍有不同,就会心花怒放,但傻子也知道,你和那姑娘根本没有更近一点好吗,最后时间拖的越来越久,越来越老了,终于肯正视自己的无能,撕心裂肺决定放弃,痛哭流涕地说出这些年的努力,姑娘听完,淡淡地说:“哦,知道了。”然后转身离开,她是真的和你不熟啊。你为了某个梦想战斗再久,但就是没用。好多人其实都这样。可是,还好,世上不只一个姑娘,就像人不会只有一个梦想,该放弃的时候就得放弃,那个万念惧灰跪在地上的你,会看到一个新的自己站在面前,另一位看上去不错的姑娘正在跟他打招呼:“你好,能认识一下吗?”
每个人都有梦想,或大或小,或多或少,只是很多的梦想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最后变成了无法实现的“梦”,但是就算这样,那些曾经的梦想也不应该因为它的无法实现而成为人生的痛苦和难堪。而我相信,我那些曾经的梦想在过去的那些日子里带给我的美好信念真真实实的存在过,我也相信,我曾经的女孩说过的“永远”在当时不是违心不是敷衍。
我们要学会的不仅仅是接纳那些理所当然顺理成章的事情,我们更需要要学会的是坦然接受那些人生中毫无道理毫无预兆的突发事件。而那些难以实现的“梦”,是用来怀念和感激的,并不该成为灰暗的伤疤,而我们也应该无悔于怀揣梦想的年纪。
从山上下来的时候,碰巧又遇到了一个“阿姨”,不过这次还好,记得这位阿姨姓马,只是前段时间听老妈说她的小儿子因为腿部骨头坏死住院了,我犹豫着怎么跟她询问下病情,不过她倒是精神蛮好的样子,大老远就开始跟我打招呼,走近了之后干脆停下来跟我攀谈了起来:“怎么没把你小女朋友领回家?前几日我家浦蒲整日念叨说长大了要跟超哥哥一样,去省外念大学,他也要在火车上跟别人一见钟情。”,浦蒲是她生病的儿子,我好想跟她说我和她口中的那个她已经分手了,可是看到眼前那张满怀希望的脸,我想她口中描述的她小儿子的梦想一定有她自己的一部分吧,而那个卧病在床的浦蒲一定是在我身上找到了自己的梦想,我又何必那么较真的去破坏那份美好呢,“下次吧,下次。”我笑着回答。
记得有一部电视剧叫做“一克拉梦想”,电视剧我没看过,名字我倒是记住了,一克拉等于多少?也许很多人都想不到:0.2克。假设梦想真的就是1克拉好了,如果你的体重是50公斤,那么梦想就只有你体重的1/2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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