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做过年豆腐
元代郑允端曾用诗句描写过《豆腐》:“种豆南山下,霜风老荚鲜。磨砻流玉乳,蒸煮结清泉。色比土酥净,香逾石髓坚。味之有余美,五食勿与传。”我的童年时代,年末家家户户都会飘出豆腐的清香,过年磨豆腐做豆腐是一
元代郑允端曾用诗句描写过《豆腐》:“种豆南山下,霜风老荚鲜。磨砻流玉乳,蒸煮结清泉。色比土酥净,香逾石髓坚。味之有余美,五食勿与传。”我的童年时代,年末家家户户都会飘出豆腐的清香,过年磨豆腐做豆腐是一项必不可少的保留节目。古语云,世上有三样最苦:打铁撑船磨豆腐。可见磨豆腐这活,不仅费力还无聊得很。
那时农村家家户户都自己种黄豆,成熟的黄豆晾晒干后储藏了就是豆腐的原料。现在想起来,我们小孩子在那时能干好多活,挑选黄豆便是其中的一项。妈妈拎出一袋黄豆来倒进木桶里,注入清冽的泉水,那些碎瓣的、虫咬的、发黑的豆子和杂物,就都漂浮在水面上,我们用手在水里不停搅拌,而后捞出来,再挑出小沙石,因为黄豆晒的时候难免有很多沙石。这是个累人的活,石子很小很多,往往等挑完都手臂酸痛了。都挑选好后,再清洗几遍,直至剩下的都是饱满圆润的颗粒,第一个步骤才算完成。接下来就是让其静静地泡着,一夜过后,黄豆就变得丰润鼓胀起来,和豆蔻年华的小姑娘般丰满水灵。
黄豆浸泡好就可以去磨豆腐了。那时农村没有自动磨豆腐的机器,都是用石磨来磨豆腐。磨盘上下两片,几十斤重,需要两个人一起推。一个人推磨把子,通过移动磨盘将黄豆碾压成豆汁,小孩子做得最多的就是给石磨喂豆,看似简单,却也是个技术活,因为手伸过去不能挡着石磨,所以要瞅准了机会刚好喂进石磨中间的凹陷处,要掌握时机,太快了不行,太慢了也不成,总之,得与推磨人配合默契。我小时候很喜欢做这个活,感觉极为有趣。慢慢地,在石磨的吱呀声和愉快的聊天声中,大人们额头上的汗珠跟豆子一样洒下来,而石磨里的豆子已经变成乳白嫩滑的豆浆,淳淳汇入早已备好的木桶中,散发出一股清香。
把木桶里的豆浆提回去,一锅满满的煮得沸腾的水已经准备得当,就可以开始做豆腐最重要的程序-点卤水。点卤水直接决定着豆腐的成功与否。分量放得好,做出来的豆腐才鲜嫩味美。卤水一放下去,原本白花花的豆浆就像变魔术一样慢慢沉淀成了豆腐脑,之后将豆腐脑放进木箱子,蒙好干净的纱布,盖上盖子,压上点重物,差不多就大功告成了,接下来只需要静静等待着豆腐成型。过半个小时左右,揭开箱子,掀开纱布,呈现在眼前的就是整个豆腐了。刚做好的豆腐白白嫩嫩,一碰就要碎。所以要小心翼翼地将豆腐切分成一块块放在容器里,要吃的时候再拿出来烧。
现在早餐店里都有现成的豆浆和豆腐脑卖,但是那味道寡淡无比,和自己磨的原汁原味的豆浆和豆腐脑的味道天壤之别。现在农村也都贪省事,很少自己做豆腐了。什么时候还能吃上让人回味无穷的豆浆和豆腐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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