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
余晖的最后一丝光线退出房间,带来初夏轻爽的薄暮。窗下是杂草地,新种的树苗还显得单薄。几间并连的低矮房屋。晃然,跳跃灵动的微小暗影刺亮眼球。是只野猫。多年前的冬天,门口歪斜的老树上,是一只猫。褐色间杂灰
余晖的最后一丝光线退出房间,带来初夏轻爽的薄暮。窗下是杂草地,新种的树苗还显得单薄。几间并连的低矮房屋。晃然,跳跃灵动的微小暗影刺亮眼球。是只野猫。
多年前的冬天,门口歪斜的老树上,是一只猫。褐色间杂灰白,并不漂亮。无助又戒备的眼神,惹人怜爱。询问左邻右舍后,确定它是只野猫。曾经叛逆出逃,或者被抛弃。它留了下来。
睡觉时紧身蜷缩成圆,洗脸用舔湿了的爪。憨厚可爱。追逐捕捉一片羽毛,懒洋洋眯眼晒太阳,晶亮的眼睛在黑夜搜索。安静,自得其乐。也常常扑来,开玩笑地留下细微爪痕。不介意它钻进被窝,不介意它吃鼠或鸟时发出的悚然尖叫。
它存在为生活的一部分。
两年后,它生病,死亡。我给它看兽医,妄图挽留,或者只是拖延。对待亲近的事物逝去,我们往往这样做。它本可选择平静,有尊严地走。
我哭泣,葬它。它不再属于阳光,黑暗的土层或许是比较好的归宿。腐烂成为一株花的养料。
亲近的人逝去,守灵,送葬。不会哭泣,我曾经尝试。却在以后时光里,蓦然怅失,暴然饮泣。
我们都将逝去,或先或后。取代的,是崭新陌生的容颜。所有的留存,都将短暂。所以我们聚会,以确定彼此还在。
法尔兹的《空椅子》是感伤的。
抽烟。在之前它可以在烟地,可以在卷烟厂,却都只是形式的存在。直到点燃,生命开始灼烧。袅袅烟雾里,逝去的无法抓取,有苍白的无能为力。
有一天,我逝去了。真的希望有朋友带我去海、天山或者藏原。
在另次空间里,我会温和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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