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青春不再时

当青春不再时

闟虎车散文2025-12-04 19:07:47
周二晚,细雨蒙蒙。Dliy电话给我。“猜我在哪儿?”“在哪儿?”“你家门口。”“哈,那就来吧。怎么不到我家?”“你来。我在秦隆步行街的‘摩玛咖啡’。”“几个人?”问清楚人,才决定我去或是不去。有时候真
周二晚,细雨蒙蒙。
Dliy电话给我。“猜我在哪儿?”
“在哪儿?”
“你家门口。”
“哈,那就来吧。怎么不到我家?”
“你来。我在秦隆步行街的‘摩玛咖啡’。”
“几个人?”问清楚人,才决定我去或是不去。有时候真的希望人多热闹,但有时候却偏偏喜欢清净。
“我一个。”
“奇怪,你一个在那儿干什么?”
“办事。”
雨,依然在飘着,但秦隆的热闹依旧,霓虹闪烁中,远远就辨出了“摩玛咖啡”的红色字样,老公将车停在楼下。我走进大厅,走进电梯。
到了二楼,却找不到入口。整个大楼空荡荡的,冷清。我心里甚至有点紧张。仔细地观察了一下环境,才发现前面那个门旁写了“摩玛咖啡”几个字。很不起眼。真不知道老板怎么想的,招牌性的设计几乎没有。
推门进去,只见偌大一个厅,几个服务生在忙碌,没有迎宾小姐之类的附属品,唯一一个女孩优雅地坐在钢琴前。《献给爱丽斯》悠扬在整个大厅。向左边看去,几乎每个桌前沙发上都有人。我一一搜寻。
一个淡黄色头发、皮肤较白、身材纤细的东方女人甚是引人注目,但她绝对不是我要找的目标。奇怪,还没有人理我。这种情况好让人尴尬。每个酒店,不,应该说有点象模象样的服务场所都应该有热情恭候的迎宾人员,而这种人员,就现在而言已经算不上奢侈品了啊。正在环顾间,只见一个盘着头发、身着黑色短袖、颇显成熟的女人正低头盯着眼前的笔记本电脑。哈,是Dliy。
寒暄,随后叫了份奶油蘑菇汤。咖啡?那是万万不能喝的,晚上会让人失眠,尤其是对咖啡因敏感的人,尤其是见到了久别的Dliy。
Dliy告诉我,她的一个远方的朋友来这里谈生意,借她的车用,她干脆来个舍命陪君子,送他们二人过来。
“知道是谁吗?”
“谁?”
“就是去年指导我炒股的H先生。”
哦,明白了。前些日子,Dliy电话告诉我说她炒股大赚了一把,按以前她与H先生的约定,她应该拿出2万感谢人家,但人家不要,说朋友嘛。是呀,朋友嘛。
我相信“人脉就是财脉”这句话。Dliy也说:“我的生命中可能有贵人相助吧。认识了几个朋友,他们都是肯帮忙的人。”
“那是因为你的热情相助在先。”Dliy从小就这样,热心,真诚,慷慨大方,使得她的朋友很多。似乎每个和她打交道的人都乐于和她保持联系。这主要缘于她的人格魅力,而不是美貌,毕竟,走进咖啡厅,当我用陌生眼光打量她时,我是着实吓了一跳——曾经热情似火、美貌如花的Dliy已经青春不再了啊……
不知道Dliy看到我的那一刹那,是否也有同样的惊讶,虽然我穿着下摆挽着飘带的两件套的玫瑰红上装。
一直不喜欢穿大红大绿衣服,但自从前年买了这件衣服后,虽然到九寨沟旅游去穿过,但还是觉得有点艳俗,所以一直深藏在衣柜里,但前天却又拿出来穿。是不是因为青春不再?是不是因为容颜已逝?是不是岁月给原本光滑的皮肤涂抹上了印记,从而想借华丽的服饰加以遮掩?
忽然想到了单位办公楼前有两排高大的红叶李,细碎而暗红色的叶子常年挂在树枝上。春天,某一日,你会无意间发现,细碎的粉色花瓣竟然装点得满树繁荣,可是,没有几天,当你从树下经过时,你会惊异地看到那无数细碎的生命在春风中旋舞、翩飞,旋舞,翩飞……然后,跌落在地面,和着泥土……那时,你心中不由得有种悲壮的感觉:这些细小的生命啊,它在勇敢地、义无返顾地赴向一场盛大的舞会,只那一瞬间,那美丽的生命就结束了它的行程,喧嚣的舞会变为沉寂,仅留下一树暗红在拔节生长,从春走到冬……
怅然!
Dliy热烈的笑声不断地感染着我,我们闲聊间,她又提起了我的文章,于是,又和她上网查看,听着我做的相册视频音乐,不久我们又谈她的朋友。说话间,不断有电话打来。Dliy将电话放在免提上。
“你也听听。了解一下我的朋友们。”她说。
我笑。
其中一个被她称为姐的人,通话时间最长,将近半个小时。
“她想让她的女儿到我们公司。她女儿很优秀,懂得两门外语,英语和意大利语。……她是我的大学老师。大学时,她帮过我,现在我帮她女儿。”Dliy笑道,很坦然。其他几个人都是约她吃饭。她说,她不在A市。
这时,她的朋友H电话说,如果等不及了,就先回 A市。
“不要紧,我等你们。”Dliy又对我说,“你的Ben要是不放心,你就先回吧。”
“我也舍命陪君子吧。”我笑道,“他与你的友谊没有我和你的友谊的零头长,你都能等,我不可能小气得就这么离开。”
Dliy大笑。这时,她的老公大猫电话来了。Dliy告诉他,还得等,他们还没有谈完,然后说和我在咖啡厅等呢。我接过电话,说:“把你的Dliy交给我,你就放心吧……”大猫也乐。
我们正在网上浏览H先生的公司时,Dliy说:“他们回来了。”
在我想象中,资深的证券分析师要么是老态,要么秃顶,或者是发胖,中年人的啤酒肚……可是,一切出乎意料,眼前的这个人个头不高,年轻,精干,皮肤较白,甚至有些俊气,而唯一与想象中这类职业人相吻合的是稳重。Dliy介绍完后,他递过来他的名片,不卑不亢。
几乎没有停留,我们就离开了咖啡厅。
送我到家门口后,他们驱车回去。
Dliy是我的至交,她在我的面前常常表现出的是多愁善感,但她在生活中表现出的那种游刃有余、工作中的那种大胆泼辣,实在是我望尘莫及的,如今我与她分隔两个城市,她有时会电话或者短信谈起她的生活,她的朋友,觉得她才是一个会生活的女人。一直认为,她的世界是丰富多彩的。这样的人生,即使当青春不再时,也不会感到寂寞,就象那红叶李,即使褪去一身艳装,它照样会一直把生命的绚丽演绎下去。可我呢,我的青春不再了,我还剩下什么?
“清纯。”这是Dliy给我的鉴定。
天呢,我不知道该庆幸,还是该脸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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