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连队,你还记得我吗?
你还能梦见昔日的战友吗?已经分开这么久了,大概有十多年了,昨夜,就在昨天凌晨时分,我的战友却真真切切地走进了我的梦境(当时就像真的一样),还是那么灿烂有朝气,满脸的笑就像花一样怒放!梦中的我站在连队的
你还能梦见昔日的战友吗?已经分开这么久了,大概有十多年了,昨夜,就在昨天凌晨时分,我的战友却真真切切地走进了我的梦境(当时就像真的一样),还是那么灿烂有朝气,满脸的笑就像花一样怒放!
梦中的我站在连队的大门外,脚下的路面就像刚下过一场雨,一片泥泞。不远处有几个人好像在挖土,看不清面孔,但根据衣着判断应该是附近的村民。在我当兵的那个时节,我们和当地老百姓关系很好,那并非军民共建,那都是自发建立起的一种相互尊重、相互信赖的军民情谊。我向着他们大声地喊:“还有我当年的战友吗?还有我当年的战友吗?”无论我怎么喊,那几个人就是不说话,只是嘻嘻笑着,聊着他们的事。我向前走了两步,向他们解释道:“我可是当年在这里呆过的老兵,现在转业在炼油厂工作”,还是没有人理我。正在此时,我看见从连队大门内的小土坡上跑来一个熟悉的身影,仔细一看,那不是豆豆吗?(豆豆是老兵对他的称呼,他大名叫窦培全,甘肃武威人)我高兴极了,大声地喊着:“豆豆,豆豆”,我看见他快步向我这边跑过来,几乎在同时,我还看见从大门外左侧的苹果园里,走来了我们通信排的小马哥(小马哥也是战友对他的爱称,大名马钢,山西运城人),我真的好激动,我张开双臂跑过去想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但他却倏忽一下闪到我身后,让我扑了个空。我急匆匆地问马钢:“你不是已经复员了吗?怎么还没有走啊”,他看着我,憨憨地笑着,一句话也不说,豆豆和小马哥就坐在我前面的小土堆上,我从裤兜里拿出一盒烟,好像是“红好猫”,发给他们抽,烟好像还没有点着,不知哪来的声响,把我就惊醒了……
醒了后,脑子里清朗朗的,出奇的清醒,出奇的宁静,再无半点睡意。瞬间的的宁静之后,满脑子都是昔日战友的名字:杨军、任文杰、吴业平、郑发远、金学杰……连队昔日的轮廓瞬间清晰起来:那枝繁叶茂、遮天蔽日的柳树武威地站立着,就像忠诚的哨兵,无论春夏秋冬,永远坚守着自己脚底的土地;还有那一棵棵粗壮的桃树,春天伊始就争先恐后地开放,整个营院都摇曳着桃花的美丽,青草的馨香;那三棵巨人般的核桃树给予了战友们永远享不完的营养和快乐;战友们种的菜成熟了,红色的是辣椒,紫色的是茄子,绿色的是豆角,黄瓜、丝瓜一个比一个大,真可谓硕果累累啊!
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走了一批又来了一批,走的走了,来的来了,军营如此,人生亦如此。但他们的精神和优良传统,却像这院子里的每一棵大树,深深地扎在这黄土高原上,忠诚地坚守着西部高原上这片蓝天。
真想念我亲爱的战友啊,不知道他们现在都在何方,他们都在干些啥?他们过得好吗?真希望永远停留在梦中的情景中,不要长大,不要变老,不要让美好的时光像水一样从指缝一滴一滴溜走,不要让昔日的欢笑变成一声无奈的叹息,可我这所有的愿望都只是一个枉然,美好的时光总是一闪而逝,所有的欢乐终归越走越远……年过四十,我才明白生命中最值得珍惜的不是鲜花和掌声,不是金钱和名利,而是那些普通的事,普通的人,他们才是我们生命中念念不忘的宝藏啊!
昨夜我梦回老连队,也许在同一时间,我的其他战友也同样梦回老连队,就像我梦中的豆豆和小马哥一样,即使我们天南海北,无法取得联系,但只要穿过绿军装,听过军号声、有过战友缘,我们就能在没有任何理由、没有任何征兆的时间里集结在一起,尽管不能像现实生活中那样诉说离别之情,但毕竟我们相见了,感受到了,此心足矣!
想着、念着、记着你的人很多、很多。我的老连队,你还记得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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