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贵州,无法让人淡忘的一夜
有一件事已经过去八年多了,但它留给我的震憾却是终身的,每当我闭上眼,就会想起那山、那水、那人、那情,我就无法按捺自己内心的激动,心里就会油然升起一股思念之情,就会在心里默默地祈祷:愿上帝保佑你们一生平
有一件事已经过去八年多了,但它留给我的震憾却是终身的,每当我闭上眼,就会想起那山、那水、那人、那情,我就无法按捺自己内心的激动,心里就会油然升起一股思念之情,就会在心里默默地祈祷:愿上帝保佑你们一生平安。2001年3月29日,我接到了一个协助某边防派出所去贵州解救一对被拐带的姐妹——姐姐只有17岁、妹妹只有15岁的任务。在派出所里,我看到了她们的父亲——瑞平——一个老实巴交的老渔民,在叙述着他和妻子所遭遇的不幸——两个来村里放木的贵州仔,在大年廿九带走了他们仅有的一双女儿,他的妻子只好终日以泪洗脸。那时天气尚冷,他脚上只穿着一双拖鞋,那双终年被海水浸泡的双脚布满了口子。我叫他回家换一双象样一点的鞋,哪怕是一双布鞋也好,因贵州还冷。他苦笑地摇摇头,说,惯了,要是在家,他现还打赤脚呢。陪他一同前往贵州的还有一个叫炳耀的村干部。经过简单的准备,我们——加上派出所两名官兵——雷和喜一行五人登车出发了。
经过长途跋涉,我们于4月1日上午到达贵州凯里市岑巩县公安局。他们的刑警大队总共才8个人,除去几个官,剩下的兵都是办案能手,照相、痕迹、技术、开车、侦查、材料样样精通,主管刑侦工作的副局长对此案很是重视,亲自过问,并派出刑警张先明给予全力协助。由于吉普车容不下太多人,我们把炳耀留了下来。傍晚6时许,张先明、我、瑞平、雷、喜五人驱一辆老式吉普车来到平庄乡派出所。派出所编制只有两个人——所长和内勤,我们好不容易才找到所长——姚本荣。因内勤住得远,就不找了。当所长知道我们的来意后,二话没说,便带我们直扑那两个锯木仔居住的背鹅村。那时刚下了一场好大的春雨,我们的吉普车行驶在山道上,从山上流下的雨水汩汩地从路上流过,我们就好象是坐在水中的一条船上。当车来到一个山口,小张对我说,你现在是下车还是仍坐车上?如要下车,得走几百米才能到坝子那边。我说仍坐车。于是吉普车沿着那陡峭的山路继续前进,路越开越窄,山上的雨水哗哗地冲下来,弯曲的小路(我称之为小路,是因为它刚好容纳得下一辆吉普车)不断塌方,仿佛车轮一轧过,那压过的泥土就往下掉。我瞟了瞟窗外,天哪!脚底下是百来米的深渊!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心想这一生可能就毁在这鬼山沟了。小张显然也发怵了,把方向盘交给了所长。我不断地在心里祈祷着:上帝保佑呀,千万不要掉下去了呀……姜毕竟还是老的辣,所长沉着冷静,紧握方向盘,在车轮不断的下坠中稳步前进。谢天谢地,我们终于来到了一条坝子上面——那是一个水库的蓄水坝子,坝子上的一边堆满了湿滑的红泥,剩下的一边已不能通过吉普车,要通过得把一边车轮压在红泥的斜面上,那样车子就很容易往下滑,甚至借着惯性顺着一个百几米长的护堤陡坡直滚到坝底,摔个粉身粹骨!我从惊悸中清醒过来,忙说,我下车,我自己走。小张一把将我拽住,说,别走,我们的命都不值钱,就你的命值钱!我刚想分辩什么,所长已把吉普车驱动了,我只好闭上眼,等待壮烈牺牲的降临。车子在不停地向下滑,我的心也仿佛滑向了万丈深渊……不知过了多久,我睁开眼,看见了车上的人——大多都面如土色,才确信自己仍活着。当我的心刚刚落回胸腔,立马又被提了起来——一条仅容一辆吉普车且两边都没有护栏的20多米长的小桥又出现在我们的面前,据小张说,曾有一外地司机把车开到桥上时,因看不清桥面,想打开车门下来看看——结果一脚踏空——因他的脚下就只有空气,不由分说就掉进了30米深的坝底!我再次提出了下车的要求。所长考虑到雨天路滑,为防不测,也为了我们这些大好青年着想,便放弃了过桥的打算,我的一颗心才又回了位。我掏出手机看了看,这里已经没有了信号。
于是我们一行六人徒步向大山深处走去。首先我们在进去不远的村子里找到了一个向导,然后在他的带领下向一座大山的山顶走去。我拖着象罗纳尔多一样的身体,在一步都不能走错的天梯似的小径上艰难地前进。当我快走到山顶时,我的喉咙象塞进了一团棉花,堵得慌,只有一个劲地喘气的份儿。所长他们终于找到了一个知情人,那人对我们说,要到鹅背村,还得翻过三座大山,趟过两道溪流……在下山的时候,所长看到我面呈紫色、大汗淋漓的熊相,便吩咐我和瑞平到坝子上等,他们和向导5人到背鹅村解救人质。我本来是要坚持去的,但看着那一座一座高耸入云的大山,我想我去只能拖后腿,便同意了。当我回到坝子,看到他们兵分两路,涉过水库的底部(水库仍在枯水期),向对面的大山走去,逐渐消失在暮蔼中。
我和瑞平只能在车上等,不一会天就黑了,下起了疏点雨,打在玻璃窗上。我望着那黝黑的大山,心急如焚,时间一点点地过去,我对瑞平说,你不去,万一他们的家人拦阻,你的女儿说是愿意来的,那怎么办?瑞平火急地对我说,我们也进去吧!我说这深山老林的地方,万一走丢了,到时再要他们来寻我们,那岂不是又误了事?正当我们在一个劲地叹气的时候,从坝底走上了一对约莫30岁的夫妇,男的背上还背着一个娃娃。我对他们说,你们知道背鹅村怎么走吗?那女的说,她的娘家正在背鹅村,但她现在并不打算回娘家,只是准备回夫家。我问她见没见过两个从广东来的女孩。她说见过,那是姐妹俩,现都分别和那两个锯木仔同居了,那个大姐已订出了本月农历廿一结婚的日子,离现在只有7天时间了。我对瑞平说,你来得正好,再过几天饮你女儿的结婚酒。瑞平似乎没有听见,向那对夫妇伸出一个手指,用一种只有我才能听得懂的普通话对他们说,只要他们肯带我们去背鹅村,他愿意出一百元。我把这话翻译给他们听,他们叽叽咕咕地讨论了起来。瑞平问我他们到底在说什么,我说我也不知道啊。他们讨论的结果是同意我们的提议。于是我们四人便踏上了进山的路途。
这时四周一片漆黑,只有风在呜呜地吹。刚才还清晰可辨的大山现在已变得更加深遂了。它们就象一个个哲学家,在低头沉思着。冷雨淋在我的头上,脸上,脖子上,我不由得打了个冷战。脚下是凹凸不平的山道,在山道的旁边,由于受雨水的冲涮,有时会出现一些大窟窿,浅则几米,深则几十米,人不小心掉进去,就只有呜呼哀哉的份了,也曾有一村民因喝醉酒掉进去而摔死的。越往里走,空气越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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