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足情深(一)
岁月总是无情地流逝,转眼间便到了2004年的秋天,翻开日历表一看,才知道已是农历的九月初四,离小弟的十八周岁的生日还有六天。好多次了,都想写写我那可爱的小弟,来慰藉我的思念之心,无奈每次捉笔总写不到一
岁月总是无情地流逝,转眼间便到了2004年的秋天,翻开日历表一看,才知道已是农历的九月初四,离小弟的十八周岁的生日还有六天。好多次了,都想写写我那可爱的小弟,来慰藉我的思念之心,无奈每次捉笔总写不到一半便泪流满面,无法让情感继续写流淌下去。此次再写小弟,我已做好眼泪决堤的准备,不敢说必能写完写好,只是感觉告诉我:要写写了,该写写了。
可以这么说,小弟是因为我才来到这世间的。我已有三位姐姐了,然而传统的父母认为女儿大了终归要嫁人的,那么家里就只剩下孤零零的一个我了,而别人家的孩子都有兄弟,如若以后人家欺负孤零零的我怎么办?“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父母年世已高,我一个人又势单力薄,在我受人家欺负的时候,谁能给我帮助?!于是便有了弟弟,所以我才说弟弟是因为我才来到世间的。我也自懂事的时候起,一天一天地愈来愈感觉今后的生活我是欠小弟的。
小弟很聪明,小时候常和父亲看电视里的戏剧,每场戏他都记忆很深刻,事隔好久再重演的时候小弟都能说出是那一回,故事情节如何。小弟也很会说话,亲戚朋友左邻右舍都夸他是个聪明懂事的孩子,要比不怎么爱说话的我强好多倍。
弟弟读到小学三年级便转到了武校,文武兼修,可能这也是父母的初衷吧,以后我被人家欺负时,弟弟能给我出口气。弟弟不但很聪明懂事,身体也很强壮,不论学习还是练武总能得到教师的好评。然而弟弟的读书时间并不太长,初一只读两个月便不再读了。我曾在他的作业本练习本上看到写得满满的“我不想上学了”等字样,也有画上一只小鸟,小鸟的嘴旁注上一句话:“小鸟说:‘别让我的主人上学了。’”整整好几个练习本,全是这样的话,我想或许读书的生活对他来说就如同笼中鸟的生活吧。
后来母亲告诉我,那天弟弟从学校跑到家,说他不想再上学了,母亲就劝说,他就眼里噙着泪水。他哭,父亲也掉眼泪,我想当时我不在家,我若在家,恐怕也掉眼泪的,弟弟的泪水总和我的泪水相连的。
弟弟自从不上学后就白天给父母帮些忙,晚上到武术队练武。十二岁的小弟已能熟练驾驶机动三轮车和拖拉机,俨然成了一个小“大人”了,在田间的各种庄稼活也一一学会,由于小弟自小身体就强壮,成熟的比较早,一些大人们都难以做好的庄稼活小弟都能干的很好。同时小弟练武练的也很出色,做了武术队的队长,很受老师的器重,也私下传给他一些招势。小弟舞狮子和练关公的大刀在镇上是出了名的,也有很多小伙伴围在他周围,有些都比他大许多岁。小孩子聚集在一块,是容易学坏的,当时镇上就有许多拉帮结派打架斗殴的年轻人,我怕他学坏了,就多次教育他不要惹事生非。后来证明我的担心是多余的,弟弟从未和人家打过架,身边之所以有许多人跟着,是因为他有较强的凝聚力和号召力,他太忠厚老实,不是街头霸王式的人。我想弟弟是有领导才能的,如能继续读书的话,肯定会有一番更杰出的事业。
我那时在外地读书,一个月才能回家一次,每次该回家的时候我若不能及时赶到家里,弟弟便反复地问母亲“俺哥咋还没来?”每次我回家前,父亲总喜欢买些好吃的,弟弟总不会先吃的,一定要等我回来和我一起吃。
每次回家,我们兄弟也总有说不完的话,他曾告诉我他有一个理想就是开武馆,我说那你一定要努力练功夫呀,他说他一定会的。每次回到家里,弟弟总喜欢把他学的一些功夫表演给我看,并教给我一些他老师私下教给他的招数,让我防身用,无奈柔弱笨拙的我总是学会的不到一半。
弟弟开武馆的理想没有实现,在他十四岁那年,镇上的武术队就解散了,姐姐们也相继出嫁,父母也年世已高,家里的重担便落在了弟弟幼小的肩上,而做为长子的我,却不能帮家里分担忧愁,现在想来,仍很自责。看着小弟幼稚的脸庞上写满了岁月的沧桑,细嫩的手上布满了老茧,我的心总是充满酸楚,感觉欠弟弟的越来越多了。
有一次一个外乡人到镇上收玉米,几个人和那外乡人开起了玩笑,我弟弟也在旁边,不知何故说起我弟弟。有个人便告诉那个外乡人我弟弟的小孩都会打酱油了,那外乡人却信以为真。我听到弟弟给我讲这些后起初也是笑,可笑后眼里却装满了泪水,小弟确实为这个家付出了太多太多。
后来我到更远的地方上大学,半年才能回家一次,想念弟弟的时候比想念父母的时候还要多,每次给家里打电话我都会问“小鑫在家了吗?”(小鑫是弟弟的名字)半夜里也常梦到弟弟,醒来后发现满脸是泪,才知道自己是哭醒的。舍友也常告诉我我常在梦中哭泣的事,问我是不是有什么伤心事,我说没什么,思念的痛苦又能向谁诉说,又有谁能了解我们的兄弟情。
犹记得大一那年寒假开学时弟弟开摩托送我到327国道上乘车的情景,那时天气还很冷,开摩托更是风大,小弟却脱下羽绒服让我穿上,我不穿,他却以长者的口吻让我穿。从反光镜里看到弟弟冻得发紫的嘴唇,我的眼泪就情不自禁流了下来。有时我感觉他不是我的弟弟,更像是我的哥哥。
父母除了种地,还都做布匹生意,也有而是多年了,而弟弟却没有接替父母的生意,却干起卫生纸加工,他买了机器,雇了几名职工,风风火火的干了起来,左邻右舍看到一车车的货往外运,都夸小弟有本事。其实小弟仅仅十六岁而已,那有什么本事,只是靠着忠厚纯朴做生意罢了,一些客户也乐意和弟弟打交道,都说弟弟是个实在人。遗憾的是,弟弟却没有长久经营下去,而是把生意给了父母,说要到外面的世界看看。走的时候小弟已订了亲,那女孩家离我家不远,女孩去了天津打工,可不太适应那儿的生活,生了病,弟弟就去了天津把她送回家。在家待了几天便又去市里学修汽车,我打电话告诉他不要到处乱跑,安安稳稳的做些事,谁知刚说没几天,他又改行学电脑,我劝父母别让他学那东西,毕竟他只读到初一,文化水平有限。而他却告诉父母他学的还可以,我也不便再说什么。他学了三个月后就去了上海,我不知他怎么想的,在外边三个月挣的钱不如在家一个月挣的多,他却向往外面的世界。
“十一”长假我回家,顺路到大姐家一趟,准备和大姐一块回家。在大姐家耽搁了两天,没能及时回家。因为那时我的手机欠费停机了,小弟和我联系不上,便往家里打。回家后母亲告诉我弟弟这两天总是往家打电话,问“俺哥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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