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子花开,暗香依旧

栀子花开,暗香依旧

蜂动散文2025-06-30 14:22:21
端午的早晨,天下着雨,清凉中透着湿润,初夏的清晨如此凉爽,真有说不尽的惬意。我撑着雨伞沿着京杭大运河的游步道走着,雨天的早晨人很少,我吮吸着富有负离子的温润的空气,没走多远就有一股扑鼻的花香袭来,浓烈
端午的早晨,天下着雨,清凉中透着湿润,初夏的清晨如此凉爽,真有说不尽的惬意。我撑着雨伞沿着京杭大运河的游步道走着,雨天的早晨人很少,我吮吸着富有负离子的温润的空气,没走多远就有一股扑鼻的花香袭来,浓烈的令人陶醉。
远远望去,迷迷蒙蒙的细雨中静静的躺着一大片矮矮的白花,宛若碧蓝的天穹中闪烁着的星星,寻着白点紧走上前细看,在那郁郁葱葱的绿叶中,粉白的花开得正旺,在细雨的滋润下,显的那样的恬静、纯洁与自信。每朵花都在厚实的花瓣围绕下露出鹅黄的花蕊,突显出一股无法用词藻来形容的活泼与勃勃生机,细看每一朵花,她们都是那样的纯净,都是那样的富有朝气。
啊……,这不就是能沁入心脾的让我特别钟爱的栀子花么。花香阵阵袭来,令人窒息的花香使人浮想联翩,想起多年前在差不多的时间里也曾写过栀子花的文章,并被远方的知己贴在了她学校的论坛上,还配以何炅演唱的“栀子花开”的曲子,寓意很深,引来无数围观,也就是从那时起,我们的交往日深,情感更笃。
记的那时我曾写道:“……看到含苞待放意幽幽的栀子花,心中总好像有那么多的期待似的,究竟期待些什么,我自己也不清楚,也许心中曾经无数次梦想着的和期待着的,就是一个虚无飘渺的梦中红颜。……每每看到栀子花开的时候,心中便不自觉的会荡漾起一种柔柔的情愫来,于是藏于心底多少年的,但连自己都不知是什么的莫名东西,便也会随着那脉脉的花香微微地轻颤了起来,仿佛在湖中圈圈荡漾着的涟漪,向着遥远的彼岸朦胧迷幻而又久远的身影慢慢弥漫开去,这时,仿佛又回到了童年时代,昔日那浸满花香的日子便也会如天籁般的余音缓缓盘恒于我的心中……。”
时间过的真快,一晃已过去了这么多年,自己也从不惑之年迈入了知命之年,想起唐朝诗人刘希夷在代悲白头翁中的诗句“……古人无复洛城东,今人还对落花风,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寄言全盛红颜子,应怜半死白头翁……”,再看身边各种形态的小白花,宛如看到婴儿的笑脸,花蕊尚未露出,厚实的花片紧紧抱在一起,馨香涌动。而那些即将凋落的花朵已变得白里泛黄,但若你敞开心扉去接纳这大自然的春色,你仍能感觉到暗香依旧。
看着这栀子花,耳边好像又有响起了“这是个季节/我们将离开/难舍的你害羞的女孩/就像一阵清香萦绕在我的心怀/栀子花开/如此可爱/挥挥手告别欢乐和无奈/光阴好像流水飞快/日日夜夜将我们的青春灌溉……”的歌声,心中感慨无限,既激动又伤感,光阴似流水,我们的青春也已随着这历史的时钟涛涛而过。世界是你们的,也是我们的,但归根结蒂是“孙子”们的,不必伤感,我们也曾年轻,也曾拥有。
栀子花,她不妖不艳,绝不把自己打扮修饰成花枝招展的样子,她不会利用大红大紫来衬托自己,也不似有的花长得娇艳却没香味,她躯干端庄,绝不枝枝蔓蔓,她不吝啬,即便泛黄仍给人以暗香,若将她带回去,特别是夜阑人静的时候,她的香味似乎更浓,做梦也可感受到她的美好,栀子花完全是一付大家闺秀的模样,不卑、不亢、不傲,落落大方,亭亭玉立,清香四溢,让人无法拒绝她的魅力。
雨后,弥漫在空气里的香气就更加清新,那挂在花蕊上欲滴未滴的雨珠,更加增添了人们对她的怜爱,暗香若隐若现,怎么闻也不讨厌,久之则被诱惑得更加想将她的香气全部纳入到心里去。
栀子花有好多美好的传说,古人写栀子花的诗也很多,但是传世名句并不多,我以为其中的原因可能是这些句子没有真正把她的灵与美刻画出来,造化钟神秀,我相信这是上帝赐于我们的礼物,有人曾形容她是“永恒的爱,一生守候和喜悦”,我以为她有此寓意也绝对是名符其实的。
像今天这样的下雨天,若蜗居在家中,插一瓶栀子花,守着临街的窗户,品一壶茶,听一段音乐,看一本书,用嗅觉去感受栀子花的那一抹幽香,该是多么美好和令人向往的生活。
栀子花开的时候,那让人无法忘记的香味,是一首诗,是一个季节,是一段回忆,也是一个故事……我不禁想,若是做人能做到栀子花一般的境地,有其华、有其实、有其品、有其用,这样的人谁不喜爱呢?

仅以此文献给某君四十岁生日纪念
2012年6月27日于杭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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