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绾青丝
是谁踏马东离去,映着央歌起——题记予,挽子青丝,挽子一世情丝;予,执子之手,共赴一世情长;予,同约三生,誓只为卿生,不嫁他人。【卷一·血尘缘】一.天命盘第一次见他,是在人烟繁华的京城。我坐在阁楼上,披
是谁踏马东离去,映着央歌起——题记予,挽子青丝,挽子一世情丝;予,执子之手,共赴一世情长;予,同约三生,誓只为卿生,不嫁他人。
【卷一·血尘缘】
一.天命盘
第一次见他,是在人烟繁华的京城。
我坐在阁楼上,披着头发,手中攒着少许银两。
“客官,您坐在这已经数个时辰,还未喝够?”楼下是男子的声音,虽说焦急些,倒也好听。“上来拿银两吧,别烦扰我。”那人上来了,拿走银两便匆匆离去。
我看着阁楼下的京城,女子一袭红袍,像火红的烈焰。
不知为何会想起那句话吧。桃之夭夭,灼灼其华。那女子也是和我年纪差不多的人儿,十七八岁左右。坐在花轿
里,偷偷望着她的情郎。
他亦是同我一样,手撑着额头,看人群渐远。
“账结了罢。”我轻唤道。
那男子走上来,看酒没动几口,边上的栏却是松了不少。“客官,这酒不过动了几口,便这么弃了?”“不然?要我携这酒壶去?”他没说话,收下银两后又把酒壶收起来。
我抬起衣袖,匆匆离去。
“姑娘也是在看他们?”
他自玉石上站起,着的是青衣。
“郎才女貌。”我笑道。
他随之笑起来,“姑娘怎知是郎才?”
“他的玉佩上,是青龙玉吧。银如长,金如皇,碧玉如君王。是君王信任的人吧。能配上青龙玉,自是才郎。”我答道。手指着人群散去的方向。
“姑娘知道的很多嗎。”随后,他又朝酒楼看去。“姑娘是从那里出来么?若是有空,便再去坐坐吧。”
“罢了。”我扬长而去。他端着手里的几锭黄金,痴傻地站着。
“姑娘前世尘缘未了,今世确要放弃?”
那算命人坐在我旁边,端着铜命盘,我的心思却在快燃尽的蜡上。“若是不放弃,那该如何?”
“以血祭尘。”
“公子,您还尚且年轻,何必所有心思放这算命上?只会用尘缘来欺骗别人嗎?”我笑了出来。“姑娘不信倒罢。若今日你不以血祭尘,他将会用血来祭奠你。”
那算命人重新点燃了惨白的烛火。
我没多讲,拂袖去了。
前世尘缘今世还。堪比这世间最为放肆的笑柄。
“洞房花烛夜,金榜挂名时。”我看那边的卷上,零散着写着几个字。几个字甚是好看,却排版散乱,上下不齐。
再看下方,青龙玉沾了些墨,印在卷上。我摸了摸,没有红砚,不过是普通的墨。沾在青龙玉上,却成了幅妖娆的画卷。
青龙玉之主,洞房花烛夜,金榜挂名时。
指的是那对新婚燕尔?
我痴傻地看着,双手压在卷上,尚未干透的墨汁尽流到我月白的衣袖上。
“唉。又要换件衣裙。”
我看见了弥漫的墨汁,手定是拭不去了。这句倒也真有趣,有青龙玉,金榜,为何在洞房花烛夜心在别处飘?
回屋束好了头发,却是不想睡了。
“请姑娘去坐坐?”“若今日你不以血祭尘,他将会用血来祭奠你。”“洞房花烛夜,金榜挂名时。”
以血祭尘。倒是个新鲜玩意儿。若不是那东西我见不得,我终会去玩玩看的。
我解下裘衣,外面清静去了。
外面冷得很。我两指掐着酒盏,放在胸前不肯饮去。血祭尘。很是有趣。
二.白衣袍
“放开!”
一名白衣女子立在街道中央,发疯般嘶吼着。她身边安静得很,全然无人在。
“怎么了?”我携过一旁人,低声轻问。“大清早,这姑娘就来了。年纪轻轻,却无端疯了。唉……”那人道完,便飞一般地离去了。“姑娘,”我笑道,“光天化日,何必在众目睽睽之下化出这番模样?倒不如回家去罢。”那女子停下来,悻悻而去了。却是把蛮秀气的一身白袍留在砖上。
我拾起白衣袍,虽说穿在她身上很是自在,但凡人尽能看出那是男子衣衫。
衣领后用金线绣着一副曼妙的画。龙飞凤舞英台楼。龙。英。不就是我那日所去的酒楼嗎?所谓台楼想必也就是我独自一人坐着的阁楼。
“太子到。”
周围的人尽是跪下,唯有我站着未动。他的衣袍和这白衣一样,骑着白马,身后百人。“你……”他身边一个仆从指向我,“罢了。”他抬起手。“姑娘,天色尚早,去酒楼小饮一杯罢?”
我没说话,独自一人走过去。
他下了马,吩咐几句,上百人一齐退去。
我点了些小菜,要了两壶禅香酒,候在桌前。“姑娘久等了。”他席地而坐,近看,长得很是俊俏。
“坐。”我给他斟了一杯,随后端起我的酒盏。“敬您。”他点点头,一饮而尽。
小饮几杯,他对酒盏生了兴趣。端在手里把玩起来。我整理好衣裙,拢起衣袖自座上站起。两壶禅香,几盘小菜,这账,就由他来接了罢。也没什么必要停在那等他把玩酒盏。
“姑娘等等。”他起身拦下我,“这酒盏我买下就是了,坐下闲聊几句吧?”
我又坐下来。此时正是初春,街道边尽是盛开的桃花,美得很。我仿佛又回到那日独坐在阁楼上的情景,想到那对新婚燕尔,还有他。
我转过头又看看他,仍是那般俊美。
“那姑娘,是你带到街上的吧。”我问道。他“嗯”了一声,便再没说话。
瞧了瞧,那酒盏确实有趣。妖娆得很。我不禁也拿在手里把玩起来。
“结账。”还是那个男子跑上来。先是跪倒在他脚边,然后又收起了镶金的杯盏。“对了,”他道。“这酒盏有趣得很,不知多少银子。可否卖我几个?”那男子抬起了头,“太子殿下所说的自然可以……送您两个便是。”“嗯。”他应了一声,男子用锦绸包起酒盏,双手递去。太子点点头,放下一金。
那男子笑得很开心,从兜里掏出本应付的点儿银子,把一锭金子又揣进兜里。
我没说什么,拂袖走了。那男子行过礼,欣喜地下楼去了。
外面美得很,我停下来。随手掏出一张宣纸,在旁边画楼里买了几支笔,上些色彩,当街画起来。
很美很美。清淡的色彩晕出一幅妖娆的桃花卷。又用墨汁画起工笔。绘出了简单的大街小巷,附上了色彩清绕的桃花枝。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有蕡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我提上一首诗词,随后写上我的名字——秦瑶。
我叹了句这辉煌美景。拂袖而去。
三.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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