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相欢错
清波荡漾,幽幽竹排里,坐着一位黄衣女子,用白色面纱蒙着脸,女子手持一把丝制花伞,伞柄上系着一枚玉。女子压着腿的另一只手中,握着一把青色剑鞘的剑。划竹排的老人头戴一顶草帽,皮肤黝黑干瘦,与女子白雪般的肌
清波荡漾,幽幽竹排里,坐着一位黄衣女子,用白色面纱蒙着脸,女子手持一把丝制花伞,伞柄上系着一枚玉。女子压着腿的另一只手中,握着一把青色剑鞘的剑。划竹排的老人头戴一顶草帽,皮肤黝黑干瘦,与女子白雪般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路人纷纷停下脚步,驻足观看,因为镇里甚少来生人,何况来者衣裳翩翩,如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但人们也议论纷纷,一说这女子一定很难看,要不为何蒙着脸;二说这女子一定有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不然为何蒙上脸,不让我们轻易看到。
而这江干上,一位红衣女子不由地攥紧拳头,微微皱起眉头
“菁月姑娘,你怎么了?”在一旁为她打伞的丫环好奇地问。
“没什么。”红衣女子菁月瞄了一眼竹排上的黄衣女子后,撇了撇嘴便转身离去。这一眼敌意,却被刚抬头看人群的黄衣女子接收到了。
换了谁都会不高兴的,红衣女子菁月,彩娇楼的王牌琴师,不仅国色天香,且又抚得一手好琴,原来挑了个好日子出来,为的是想在街上用自己出众的容貌引来成群男子,她想看他们那为了美色而做出的可笑事来。哪知,却冒出这么一个神秘女子来,让她兴致全失,只好打道回府。
竹排靠岸,女子缓缓起身,收扰花伞,看向俨然的建筑。她给了老人一些碎银,然后踏上布满青苔的石梯,步步向上,来到喧闹的街上。
围观的人群纷纷让步,又充满好奇地钻过去想看清女子面纱下的脸。
“气死我了!”红衣女子菁月拽过窗边一朵花,充满怨愤地在手中揉着,鲜红的汁水顺着她纤细的手指下滑滴落。
“怎么了?什么事让我们的菁月姑娘生气呢?”鸨母笑眯眯地迎上来。对于她来说,菁月是她的宝贝:赚钱的宝贝。所以,要尽量讨她开心,让她好好迎接客人。有了好心情,自然弹出一首好曲子来,弹出一首好曲子来,就意味着有更多钱可以拿,所以应该好好地捧在手心里才对。
“有个讨厌的女子坏了我的好事。”菁月愤恨地将花扔在了地上,一脚踩上,“哼!”
正当鸨母想问个明白所以,“啪”的一声打断了她,她转头见一黄衣女子脚踏进门楼,随后,成群男子也紧跟着她的脚步踏了进来。鸨母不禁瞪大了眼,惊叹这女子有何等魔力,竟可引来这般多的男子。这女子,又有着何等的容貌呢?
“啊,就是她!”菁月指着黄衣女子,瞪大了双眼,眼里尽是敌意。
“我与你毫无任何关系,为何指我?”这是黄衣女子下了竹排以来的第一句话,她的声音犹如石间走过的山泉一般清脆悦耳,甚至胜过菁月的琴声。
“老妈妈……”菁月见势,便扑向鸨母,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状,她深知,鸨母会站在她这一边为她说话。却不料,这次鸨母一把推开菁月,笑盈盈地着向黄衣子走去,“姑娘何事?”黄衣女子见了这一幕,离开眉颜舒展,她拿过一把琵琶,随手一拨,虽不能成曲,却也得以让众人沉醉于其中。
“好!好!”掌声久久不停,称赞声连绵不断。
“姑娘叫什么名字?从哪儿来?芳龄几何?来彩娇楼有何贵干?”鸨母一连串的问题不断涌出。
“我叫什么从哪儿来,这些并不重要。你们叫我子涵就可以了。我来彩娇楼是想当一名琴师,古琴琵琶古筝皆可。”黄衣女子话里带着笑意。
“好好好,”鸨母两眼弯成月芽形,心想有这么一位姑娘来招待客人,定会赚很多钱。而被晾在一旁的菁月,受到这般冷落自然不甘心。
自那天起,黄衣女子化名“子涵”,在彩娇楼做了一名琴师,闻名而来的客人也是源源不断,甚至有时因争抢还会大打出手。而子涵为客人抚琴却与其它琴师截然不同,她跪坐在一条毡子上,身前放着古琴或古筝,她与客人隔着一道丝绸制的帘,而如果是琵琶,则是坐在床上,同样隔着一道帘子。
如此没有人见过她的真正面目,就连与她对话的人也寥如晨星,少得可怜。也正因此,才会有更多人前来彩娇楼。这大大激发了人们的兴趣,如此神秘的女子,惹得人们想一探究竟。
这日,彩娇楼来了位男子,大概也是听外界所说,而来听“子涵”姑娘一曲罢。看他的衣着打扮,大概是位穷书生罢,却为听子涵一曲,竟不顾家境贫困花钱而来。
像往常一样,隔着一道帘,两人相对而坐,子涵看了来人几眼,便抚起琴来。琴声缭绕,甚以勾魂。这江南,除了子涵以外,大概再没有人可以抚出这么好的水平了罢。
“子涵姑娘的技艺不愧如外界所说。”男子称赞般的先开口了。
子涵不经意地看了他一眼,并不不理会。
“不像我,这么没出息,一无功名,二无钱财。”男子自言自语道。
许久,子涵开口了,“公子如不介意,子涵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真的?只是……姑娘怎么帮?”男子万分激动,却又不知如何表达出来。
“子涵出虽不自书香门第,却自小读百书,能写诗作赋,不比男儿差,这并不是自夸。”
男子惊喜地浑身发颤,激动地说不出话来。
那日,子涵辞去琴师一职,来到男子家。这一住,便是半年,子涵教他念书对联作诗。而渐渐的两人也被对方所吸引,虽彼此喜欢,却从不开口。子涵被书生的淳朴老实,以及用功的劲所吸引;书生被子涵的多才多艺以及知书达礼所吸引,更诱人的,还属子涵那清澈的双眼和那山泉般的声音。
不久,京城举行科考,固然书生是要去参加的。石桥边,子涵站在船边,与书生道别。
“子涵姑娘,谢谢你长久以来的帮忙照顾,我一定会考个好功名回来。在这期间,可否你帮你照顾一下我的爹娘?他们是我无法放下的牵挂。”书生站在船头,感慨道,“若是能娶到子涵姑娘这么好的女子,我等就是三生有福了。”
子涵不答话笑着答他,“若公子愿意,子涵自然愿意。”
听了这话,他哪能不激动,这时心中是有千百句话要说。无奈船要离开了,只能长话短说,“子涵姑娘,等我考取了功名回来,定会八抬大轿娶你过门的!”她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去,面纱下是无声的笑。
“子涵!记住了,我叫司马璧,一定要等我!”书生在远处的船上对着她的背影大喊。可惜,子涵没回头看,她冷笑着自语道,“还没呢。”
那日起,子涵又回到了彩娇楼作琴师,而到了晚上便回去照顾两位老人,老人依靠子涵平日里赚的钱过生活,他们为有这么一位贤慧的未来媳妇儿而感到高兴。而这大江南的男子们,都感到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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