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伪形文化下知识分子的呼吸
可是,由你来告诉我,在哪片土地上还能听到关于左拉,关于《我控诉》的呐喊?——题记伴随经济体制的不断完善改革,经济学说日益成为主流,大有跃居显学之势。而与此带来市场经济的高度发展,也似乎使得中国文化市场
可是,由你来告诉我,在哪片土地上还能听到关于左拉,关于《我控诉》的呐喊?——题记
伴随经济体制的不断完善改革,经济学说日益成为主流,大有跃居显学之势。而与此带来市场经济的高度发展,也似乎使得中国文化市场异常繁荣,比如近年来海外各处纷设孔子学院,学习汉语也一时蔚然成风,而市场上的出版物漫天横飞,博客时代无论是谁都能过把文字瘾。这至少造成了一个假象——商业大潮下意识形态的分崩离析似乎显现出民众自由无比,但我们只要稍稍关注下知识分子的处境即能看到其实不然。然而令人尴尬的是,我的寻找让我几乎怀疑自己失聪——知识分子已经处于群体“失语”状态,在社会结构中日益边缘化,由此变成了绝对意义上的“沉默的大多数”,导致几乎听不到他们的任何声音,这真是时代的无奈和悲哀。
无可否认,历史上任何繁荣的社会都不可能出现知识分子的缺位,典型的例子比如意大利的文艺复兴和法国的启蒙运动,知识分子向来都是充当思想旗手,其先锋影响的地位无可取代。如果说现在是由高度发展的经济所带动的繁荣文化社会,那我不禁要质疑,我们的知识分子何在?或更进一步的反思和追问,这种繁荣的本质又是什么?用鲁迅的话来说,我们除了能从赚老祖宗身上遗留下来的东西,自己还能创造出些什么?当下兴师动众地复孔兴儒,在我看来,这无异于当代文化的贫瘠的表现,前车不行又势必造成文化的断层,这是众人皆知的道理。于是对古典文化竭泽而渔式的攫取,堂而皇之地美之名曰:“发扬国粹传统”,当真令人啼笑皆非,这难道就是我们的原形文化吗?何况普世价值的创造,也并不是单靠政府层面投资的商机文化所能实现的。文化的复兴,光靠政府显然远远不够,有时来自民间的,大众的,特别是知识分子的也许更具力量。
但我们的知识分子到哪?是什么造成了他们的缺位?这是一个问题。
抽象地说,当代中国知识分子的类型大致可分为以下几种:
隐逸型:本质上,大部分知识分子都有一种阮籍情结,放浪形骸,蔑视世俗,但恐怕现实多是不允可的。我认为真正能独具这种魏晋风骨的,兴许只有对宗教和艺术的信仰的力量才能支撑,然而这类人毕竟逐渐减少。
建设服务型:开始为典型的理想主义者,妄图借助实权施展宏图或维护社会公义从而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历史向来不乏这样的人,如北宋改革家范仲淹和王安石,近代维新派的康有为和梁启超……他们的改革只是某种程度上的小修小补,成效不大且不能改变社会的根本现状,这归结于他们对现实抱有太美好的幻想,没有清醒的认知能力。于是,这类知识分子的愿望往往被某种以国家的名义的作用下等同梦呓。而当权力的延伸和干预造成话语的垄断时,他们便不能再越雷池半步了。其结果极易让自己噤若寒蝉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然大多数人在深谙其中道理后便选择了明哲保身,用这套处世哲学避免惹事生非,以苟求片刻安宁。
媚俗媚上型:首先说“媚上”,这是一种沉寂太久后的精神裂变,是知识分子通过对良知的违背和对理性的自残而完成的蜕变。我们可以看到,余秋雨在为四川捐款的炒作作秀和“菩萨”论调,无异于哗众取宠。更甚者如山东省作协主席王兆山的“做鬼也幸福论”的附体颂诗,其谄媚程度,以及其中包含的政治图解色彩更让人恶心难忍。还让我感到悲哀的是,我所喜欢的作家摩罗最近的出版的新作《中国站起来》,摩罗自称该书是一种继承而非转型,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作者思想的体制内化,但否认国民劣根性的存在至少是对其早期作品《耻辱者手记》的叛变,这点尤其值得我们去深思。“媚俗”则表现为低化、俗化或转变理想,即实现价值取向的跳槽,这真是悲哀的倒退。比如在经济时代拜金享乐,追名逐利或者攫取经典,当本来束之高阁的文化纷纷被市场挂钩时,纵使易中天、于丹这些大师也不能免俗。
悲剧型:早在十月革命之前,苏俄作家叶遂宁、梭波里讴歌革命的下场无异于划地为牢,最后注定自掘坟墓。当然现当代中国也不乏这样的例子,那些爱发牢骚的杂文家们,文学家们,都无一例外地成了历史的敏感词和政治的牺牲品,比如王实味和胡风。由此我想到了朱学勤说的那句名言,“他们(知识分子)要提前预言一个时代的真理,就必须承受时代落差造成的悲剧命运。”(《我们需要一场灵魂拷问》)。
流亡型:鲁迅在阐及文艺和政治的关系时说,“政治想维系现状使它(文艺)统一……外国许多文学家,在本国站不住脚,相率亡命到别的国度去,这个方法,就是‘逃’”(《集外集·文艺与政治的歧途》)。事实上,在高压体制下,文艺永远是无法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所以许多苏俄时期的作家如赫尔岑,索尔仁尼琴,高尔基都宁愿选择了流亡,因为主流意识形态的干预让民众的个体尊严意识愈加淡漠,而只有流亡话语作为个体言说的存在才得以延续。然而中国的知识分子的现状是只得选择精神流亡,流亡者在话语霸权和主流意识形态的双重夹击而灵肉分离,最后落得形销骨立,作家余杰也只是个案。
所以无论是以上几种,都不可能真正地在原则上产生“话语”,我所能看到的是,中国知识分子正处于一种病态的呼吸,细若游丝,了无意趣。那么知识分子又应当如何摆脱这种引发窒息的困境,同时实现自我的拯救?
邓晓芒教授在《中国当代知识分子的身份意识困惑》一文中曾论及知识分子的出路,他以为只要把个人的独立思考、精神上的探求和自我实现放在第一位就是坦途。这种说法固然有他的道理,但却忽略了最致命的两点先决条件,即经济的独立和政治的许可。知识分子如果连吃饭问题都无法解决(关于这一点,鲁迅的300元大洋被当局无故停发,想必就是最好佐证),或者是在一个言论思想都不开放的环境下,妄谈学术的独立并为真理而真理,这不啻为作者的一厢情愿。他也许忘了,生存在六七十年代文革下的中国知识分子,万马齐喑,其畸形麻木程度让人颤栗,谁又能漠视体制强权的存在?
如果要找出路,我想二十世纪的胡适已经给我们提供了某种精神资源。胡适认为,知识分子在政治上应自觉树立“在野”意识,不依附强权,同时又能以人类的立场客观公正地说话,从而为学术研究开拓一个相对开放的氛围,这点我认为是可行的。传统中国知识分子根本的毛病在于对权力和政治的依赖,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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