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秋
秋意一天天加深着,每天清晨走在路上,踩着满地的落叶,脚下发出空旷的声响,回荡在空无一人的校园里。那是一种无处可诉的寂寥,如飘落的秋叶一般,默默无声。我抬起头,透过枯瘦的质感,看见了深蓝而清澈的天空。我
秋意一天天加深着,每天清晨走在路上,踩着满地的落叶,脚下发出空旷的声响,回荡在空无一人的校园里。那是一种无处可诉的寂寥,如飘落的秋叶一般,默默无声。我抬起头,透过枯瘦的质感,看见了深蓝而清澈的天空。
我不忧伤,真的。只不过有些寂寞罢了。
虽然我在这里有许多同伴,生活在欢声笑语无处不在的大学校园里。可是寂寞好像从心底深处涌出的幽蓝的泉水,慢慢弥漫到我的全身也将我周围的一切染上深蓝的颜色。
有时候想做一只鸟儿,疾疾的飞翔,在天空中留下转瞬即逝的痕迹。然后从天顶往下看,渴望看到绽放在最阴暗角落的花朵,看到微笑中留下的泪水,看到海上风暴卷起的彩虹,看到在旋风里飘香的花朵。
我仔细思索着,关于这个包围在我寂寞里的秋天。它在明澈中展现出清冷的颜色,初升的旭日,并没有增加它的温热,只不过将我的寂寞染成猩红。起风了,冰凉而清冷。
好冷啊,好像连血液都变成冰蓝色的了。于是我回到室内,将自己裹在被子里,听见风呼呼的吹过屋顶,像一大群巨鸟,从天空中飞过。
醒来时,已经中午。世上的一切,都让太阳照耀的一片辉煌。我坐在窗前,打量着周围的光景。
来来往往的男男女女,每个人都在自己拥有的世界里为生活而生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份欢乐和忧伤。他们,欢笑着,哭泣着,清醒着,迷茫着。而我,坐在这里,注视着他们。
或许我这种注视毫无意义,或许我应该加入它们,或许我也是别人观察的对象。我在等待着,可是在等待什么?我不知道。
我总是习惯于扮演一个观望者的角色,能够看清别人生活的轨迹,却唯独无法看清我自己。
阳光渐渐爬上了窗棂,柔和而温暖。点亮着一双习惯清冷的眼睛,他好像在说:“来吧,来到阳光里面来吧,这里有真正的温暖和光明。”可是我踌躇着,不知去往何方。好像是一只囚鸟,忽然被打开了囚笼,面对自由却手足无措,展翅飞翔还是封闭自我?我一片茫然。
记得曾经有一个人对我说:“永远都不要可怜自己,那时懦夫才干的勾当。”于是我努力的坚持着,总想着有一天我见到他,并对他说:喂,你看我,一直在努力鼓励自己,努力的生活着。
而现在,对我来说像灯塔一样的那个人,没有实现自己的誓言,沉醉在升腾的烟火里。放弃了生活。而我生活在自己的围墙里,痛苦与渴望的光明。日光照着我的眼睛,失误感到有一些灼痛,我抬起头,看见太阳照耀下的恢宏的天空,“我会努力的,永不可怜自己,执著于生活。”我对自己说。我听见一只鸟儿的歌唱,歌声仿佛是明媚的阳光。
突然落下的夜晚,好像一声寂寥的叹息,在无声中受尽我的心。
凉风好像穿过夜晚的河流,幽暗的河水浸湿了记忆,又带着掠过丛林的枝杈,穿过阑珊的灯火,去往夜的最深处,去吟一支悠长的歌子。
我忽然有一种奇异的感觉,希望将自己的记忆和期待装进一个透明的盒子里,放入河流,让某人在一个橘红的黄昏捡到它。而此时,在这夜的河流里,用什么去做装那些东西的盒子?那闪烁的灯火吗?
我坐在灯下的石凳上,闭上眼睛在想:“你来了吗?我到这里已经很久,我知道你已经到来,可是,你在哪儿?”
冥冥中我听到一个声音对我说:“你所期待的,是你的福祗,也是你的泪水之城。”我睁开眼,看见风正穿过树枝,摇曳着,将灯光撒得满路斑驳。
蓦然回首,是谁在灯火阑珊处?
有一次在夜里乘船,月光如银子,无处不照及。水边花草似你的芬芳,在群萤起舞的夜空里飘散,忽然听到了一声呼唤,像你在天边向我叹息,我的思绪,仿佛条约在河水里的星光,随着河水,向黑暗深处流去。
夜深了,整个世界都沉沉睡去,樱花树发出沙沙的声响,是大地梦中的呓语。
对了,你还记得那些梦吗?那些关于飞翔的鸟儿,关于盛开的秋天,关于风中传来的香气的梦,你还记得吗?不,连我自己都不记得了,只是残留着的那些梦的影子,是我在清晨醒来时听到了梦的低语。我问:“窗外的声音,那时风正穿过松林吗?”“不,那时车流的声音。”有人回答我说。
灯灭了,只剩下满天的星光,我走在路上,仿佛在走向星辰。
他们闪烁着,低语着,我似乎听见它们在说:“属于你的,你一定会拥有。不属于你的,你只会拥有永恒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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