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红鲤鱼

一条红鲤鱼

悬置散文2025-07-01 05:50:29
引子:失眠的我,感到无限的寂寞与惆怅,央视八套电视剧《不可磨灭》伴我渡过那漫长、冷漠的黑夜。剧中南薇的一句对白“时间可以治愈伤痛,但是有些事情一生也不可磨灭”是的,有些事情你一辈子也忘不了,它已深深地
引子:失眠的我,感到无限的寂寞与惆怅,央视八套电视剧《不可磨灭》伴我渡过那漫长、冷漠的黑夜。剧中南薇的一句对白“时间可以治愈伤痛,但是有些事情一生也不可磨灭”是的,有些事情你一辈子也忘不了,它已深深地烙在你的头脑里,就好像昨天刚发生一样,抹不掉,挥之不去啊!

那是星期天的下午,我拿着鱼杆去钓鱼。
我穿行在通往河边的羊肠小道上,路上落满了金黄金黄的树叶,脚踏在上面软绵绵的,偶尔踩到枯树枝上,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霎时,我就来到了河边。
也许是深秋的时节,不太适合垂钓,河边没有一个人,静静的。静得我能听到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声和“呼呼、呼呼”的喘气声。偶尔一、二只水鸟划过天空,留下“喳喳”的鸣叫声。不时地吹过一陈陈轻风,河面上泛起鱼网状的波纹,在和煦的阳光照耀下,像点点的金星星直射你的眼球。此时的微风早已没有春风拂面的感觉,倒好像有人拿着一张厚纸在你脸上划过一样。
我赶忙在玻璃瓶子里,挑了一个红蚯蚓。用手轻轻地拍一下,掐下一小截,小心翼翼地穿插在鱼钓上,试一下水的深度,把鹅毛鱼浮子慢慢抹到水位处,轻轻地放入水中。然后,一声不响地蹲在河边,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水面上的鱼浮子,等着鱼来咬钩。
时间过得真快,天渐渐地暗下来了,天边泛起鱼肚白。看来今天又是白忙呵!我不时地、轻轻地挪动着鱼线,引诱鱼儿。突然鱼浮子向下连沉二个,我立刻来了精神,眼睛睁得圆圆的,真希望鱼浮子迅速上回啊,我好收线子。然儿,等了一会,也没见浮子漂起。我叹了口气,再一次挪动鱼线,好沉啊!“哗啦”一声,鱼线立马被绷直了,小竹杆也弯得像张弓,原来鱼已上钩了。我连拖带曳把鱼弄到岸上,啊,一条金红金红的鲤鱼,比筷子还要长,通身的鳞片甚至长长的鱼须都好像在红颜料里染过一样。我两手掐着红鱼,挟着鱼杆像离弦的箭往家奔去。
离家还很远,我就喊上了。“妈、妈、妈妈,我钓了一条红鲤鱼、红鲤鱼……”没人应声,家中的门虚掩着。我轻轻地推开门,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我被眼前的场面吓了一跳,半身不遂的妈妈跪在床上,其实就是趴在几床棉被上。床边站着爸爸,他扶着妈妈的肩膀,满脸严肃与无奈样子。仙姑手里拿着剑在屋里跳来蹦去,念念有词,听不清也听不懂她在说啥。屋里充盈着火纸和香燃烧的袅袅的香味和纸味,熏得我眼泪都掉下来了。她们瞥了我一眼,一句话也没有说。我赶紧把鱼放到小木桶里,舀了一点水,静静地、呆呆地列在那里。
“逐鬼”的事很快就结束了,爸爸提出小篮子,里面放着二十多个鸡蛋和一些糖果点心。看来早就准备好了的,仙姑没有客气,迅速地接过篮子。笑了笑,说道:“你家的的小子真行啊,钓了这么大的一条红鱼。”爸爸附和着,会意地说:“二红,把鱼给仙姑好吗?”我没吱声,轻轻地点了一下头,再一次走到小木桶前,再一次轻轻地掐起红鲤鱼,送到仙姑递过来的篮子里面。红鱼的尾巴不停地摆动,甩得我满脸的水珠,仙姑一陈风样地消失掉了。
妈摸着我的头,笑着说:“二红,真乖!妈妈下回给你做红烧鱼,好吗?”她的笑比哭泣还难看,眼里早噙着泪水,嘴不断地撇着我使劲地点……着头说:“妈,妈我下回钓更大的更大的红鱼,给你烧汤吃!”
夜晚,我睡得好香好香。我做了一个好美好美的梦:“梦到自己……钓了好多好多的红鲤鱼,妈妈做的红烧鱼真香、真嫩,一家人吃得真开心!”整夜,我的脸上都挂着笑!
掐指算来,已近三十年了。妈妈没有喝上我钓的红鲤鱼汤,就匆匆地离我们而去。我由儿时的小竹鱼杆早就换上几百元的垂钓杆,钓的鱼越来越多,越来越大,但我再也没有那种初钓到红鱼的感觉。
真难忘,难忘那条红鲤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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