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

母亲

健步散文2025-09-24 08:14:11
老爸的故事说到这里,就该说说我的母亲了。母亲。一个神圣的名字,一个温馨的称谓,一个最最亲爱的人。若要问我世间什么最伟大,唯有母亲;什么最亲切,唯有母亲;什么最留恋,唯有母亲。母亲的爱,犹如一条流淌的小
老爸的故事说到这里,就该说说我的母亲了。
母亲。一个神圣的名字,一个温馨的称谓,一个最最亲爱的人。
若要问我世间什么最伟大,唯有母亲;什么最亲切,唯有母亲;什么最留恋,唯有母亲。
母亲的爱,犹如一条流淌的小河,时而缓缓,时而湍急,时而又陡然跌落珠玉四溅。平静后,又携手家人继续向前。
这就是我的母亲。她对家人的爱,如早春的风,虽也有些凛冽,却是温润我们心田的甘霖。
平凡的母亲,虽不失女性温柔的一面,但也更倔强。
老爸如此,母亲亦如此。两个同样倔强的男女结合成为夫妻,难免就有吵不完的嘴,闹不完的架。
母亲和老爸之间的吵嘴闹架,不是一般地吵闹,而是“针尖对麦芒”般的情景。这是我从小就惧怕,和很不理解他们的地方。吵嘴闹架的起因,都是一些家务琐事。一件事情,母亲说要这样做,老爸说要那样做。两种处理方法的结果都是一样的,可两人就是不愿意在方式方法上作出让步。一个说要这样好,一个说那样会更好。好像他们俩,就是为了斗嘴才走到了一起。尤其是在春节时,别人家的孩子,总是在欢乐融融的氛围中度过。而我们兄弟几个,却总是在父母吵嘴闹架的压抑氛围中度过。吵架,成了他们过年时节,最好的“消遣”。这在我幼年的时光里,是一件很痛苦的事。
到我渐渐懂事起,我就暗下发誓,待我有了婚姻时,决不和媳妇吵嘴闹架。当然,那时还不知道,夫妻之间要做到绝对地不吵嘴、不怄气,也是件很难的事情。
倔强的性格,不是母亲和老爸频繁吵闹的唯一原因,与母亲和老爸的婚姻也有一定的关系。
那个时代,母亲和老爸的婚姻,当属“包办婚姻”无疑。
外爷被国民党抓了壮丁后,家中就只有我的外婆和两个幼小的孩子。外爷一走,就再也没有音信。
据母亲讲,外爷是个手艺不错的裁缝。家中除了几亩薄地,每年可收很少的粮食外,其它开支全靠外爷的裁缝手艺。外爷不在了,家中就断了生活来源。几年后,本来比较殷实的家境,就开始颓败。动荡的年月,一个好端端的家庭若遇不测,颓败起来就如塘堰决了堤,很快就荡然无存。
外爷走后,外爷的兄弟姊妹们,就老是跟我外婆生事非,欺负她们孤儿寡母,这让悲伤的外婆更加地痛苦。外婆就常带着一男一女两个孩子,回娘家散心。每次回娘家时,总要见到娘家邻居收养的那个男孩儿——后来成为我的父亲。男孩儿长成了大小伙子,外婆的大女儿也出落成大姑娘了。
外婆看到,在杨家的这个小伙子,虽说是收养的,可杨家的长辈们,全然把他当成了亲生的儿女在看待。那时,老爸不但模样英俊,体格健壮,而且还是一个难得的庄稼好把式。这让外婆有了将大女儿许配给老爸的心愿。和杨家一说,双方老人都觉得不错,于是这庄婚姻就算确定。
听母亲讲,嫁到杨家后,她总是对父亲不屑一顾。老爸虽然英俊能干,但他的身份,在母亲的心目中,就是一个“讨口子”的形象。母亲认为,把她嫁给这么一个毫无根基的“讨口子”,实在是有些委屈。到母亲生我大哥前的那些时日里,母亲都是自顾自地做事,从不和老爸如夫妻般地搭双入对。而老爸呢,却又总是厚着脸面,主动地去亲近母亲。母亲说:“唉,真不晓得,那时候他的脸皮,咋就那么厚呢?”
尽管母亲在讲述这些往事时,言语表情上,还有些微的鄙夷。道也没有想象中的那种娇矜与傲气,更多的是,婚姻留给她的无奈和怨恨。
母亲和老爸之间,尽管有着频繁地吵闹,却也相互关爱着。随着岁月的前行,夫妻间的亲情和友爱,反而越来越浓,越来越深。“先婚姻后恋爱”,的确就是那个时代的婚姻共性,我们做儿女的,也因此而感到宽慰和敬佩。
我想,旧时代的“包办婚姻”,作为操手的父母,在为儿女们择偶时,可能只在乎对方的体貌、品行和家境。至于性格是否相和、爱好是否相投,他们是不会去考虑的吧?从母亲和老爸的婚姻上就能看出,他们的婚姻,拿现在时髦的话讲,叫做“强强联合”。现代企业间的强强联合,的确能让企业产品越做越好,越做越强。而婚姻上的强强联合,或许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母亲年轻时,总想生养一个女孩,可希望和现实却总是背道而驰。据母亲讲,在她生养了我前面的两个哥哥后,就一心想要生养一个女孩,到了到了,我落地后,又是一个男孩。这让母亲很是遗憾,于是就给我取了个小名叫“老幺”。意思是,在我之后,再也不要生孩子了。可这个女性化的小名,却让我幼年时,在女生们的面前很没面子。
母亲“再也不要生了”的想法,终未坚守得住,还是让老爸给攻克了,又给我生了个弟弟。过了几年,国家开始实施有计划地生育政策,并首次在家乡提倡绝育手术,母亲便积极动员老爸,去做了这种手术——乡亲们叫“结扎”
从那以后,母亲就经常念叨:“唉,熬吧,快快熬到五十岁就好了。”按常理,人们都不愿尽快地老去,然而那时的母亲,却是希望自己快快地进入五十岁。
母亲急切地盼望进入五十岁,主要是我们家中,没有第二个女人——一个能帮上母亲做针线活的女孩。
那个年代,一个农村家庭的针线活,称得上是一项工程——一项重大的家务工程。裁剪制作,洗浆补钉,样样都是自家手工作业。只有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段时,才会有用缝纫机制成的外套,老家人称之为制服。穿上制服,就标志着你已进入到成年人的行列。而内衣和棉袄鞋袜,基本就全是自家裁剪,手工缝制的了。所以,农家人总有怎么做,也做不完的针线活。那时,农村的女人们去生产队做活路,总也忘不了随身携带上要纳的鞋底子等针线活。到了中途歇肩时你会见到,田间地埂上,坐着一排排、拥着一簇簇嘻闹的女人们,她们手中的针线活飞舞有序,嘴里的俏情话滔滔不歇。那道风景,现在是再也见不到了。
我们兄弟四个,没一个是拿针线活的主,一家人的衣裤鞋袜,全凭母亲的一双手。一年365天里,只要母亲坐下来,手里永远忙着的是针线活。母亲急切地盼望五十岁,作为家务来讲,他是希望能尽快地有一个,能帮他操针纳线的儿媳妇。母亲说,算命先生给她说了,她的劳累命,要到五十岁以后,才会慢慢地轻松起来。母亲也清楚,算命先生的话,只不过是路边的一道风景而已,但她愿意是真的,有了这个信念,再艰难的日子也就觉得有了意义,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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