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烟花的盛放
秦然与林一明的相识,完全是一场意外。 七月,流火的季节。太阳空前的热情起来,把大地也烤得像个熟透的芋头,红的发烫。偶尔,飘来一阵微风,还没让人感到一丝凉意就已消失的无影无踪,惟有街道两边的法国梧桐,依
秦然与林一明的相识,完全是一场意外。七月,流火的季节。太阳空前的热情起来,把大地也烤得像个熟透的芋头,红的发烫。偶尔,飘来一阵微风,还没让人感到一丝凉意就已消失的无影无踪,惟有街道两边的法国梧桐,依旧守着自己的岗位,为行人们提供一块可以遮阳的好去处。
秦然站在21层的高楼上,看着马路上不停穿梭的车流人流。嘴角不禁露出一丝微笑,心想:“这就是城市的浮华,哪怕是酷暑寒冬,也阻挡不住人们忙碌的身影。”。“秦然,下班后别忘记了。”同事小杨说。秦然点了点头。她明白小杨的意思。一早她就听小杨说过,她老公的许久未见的好朋友来这出差,和她老公约好晚上聚聚。偏不凑巧,她老公今天上午也出差。不好爽约就叫自己老婆带个朋友帮忙接待一下。小杨交际不多,和秦然还算热络,于是就拉上了秦然。
五点半下班后,天依然呼着热气,让人心烦意乱。秦然随着小杨到了事先约定好的地方,猫空咖啡馆。已是傍晚时分,咖啡馆寥落的坐着几个人。秦然选择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和小杨一起坐下。夕阳的余晖透过宽阔的落地窗折射进来,在人的身上洒了一层金光,而窗外依然是人影绰绰。
“一杯卡布基诺,谢谢!秦然,你要点什么。”“麻烦你,我要一杯意式咖啡”秦然对服侍生说。
“请两位小姐,坐着稍等一会”。两人点点头。
说着无关紧要的话。几分钟后,服侍生就送上了两人的咖啡。“两位慢用”。
“谢谢”!
秦然轻啜了一口,深深的苦涩,从舌尖蔓延开来,几秒钟后,舌尖又掠过细微的回甘。这就是意式咖啡,苦后会有片刻的甘甜。秦然很迷恋这个过程。
“秦然,你说这人怎么还不来呢。”小杨看了看表,离约好的时间六点半已经过了一刻钟。小杨似有些着急。
“也许,人找不到地方了”秦然说。片刻的沉默后,两人又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小杨说这个人叫林一明,她就在自己结婚时见过一次。现在还不知道能不能认出来了。
正说着,秦然就见,对面的小杨朝门口挥了挥手。看来,是人到了。她心想。
来人一个劲地说“对不起,对不起,找错地了”。“没关系,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说着小杨就开始招着手给两人介绍。秦然一抬头。就见林一明的脸上有着和熙的微笑,但她注意到林一明的嘴唇很薄。她记得曾看过的一本书上说,唇薄的男人最是薄情。一番寒暄后,相继落座。三张不够熟悉的脸旁,断断续续的谈笑,让尴尬的气息一直在他们的身边盘桓。
夜幕低垂的时候,几人来到了小杨先前定好的西式餐厅用餐。昏黄的灯光,郁金香的高脚杯装载着殷红的红酒,若有似无的音乐在空气中飘散,犹如一股清泉涓涓流淌。杯盏交纵,轻声慢语。席间,小杨去了下洗手间。秦然对着不相识的林一明,有些不知所措。突然,林一明把自己的手机递给了秦然,秦然有些莫名其妙,满眼错愕。林一明说:“麻烦你,给我存个号码”。秦然接过手机不解的问“什么号码”。“你的号码。”秦然愣了下,有些不情愿但还是礼貌性的输入了自己的手机号码。秦然把手机还给了林一明,想开口……小杨回来了。
就这样客套的用完餐,相互分手,离开。
十月份的时候,天凉了起来。天空中的白云,大朵大朵。
秦然穿一件粉色针织衫,头发很黑,直直的散落在背上。她拿了本书坐在公园的椅子上,准备就此消磨整个下午。公园里随处可见树上掉落的枯黄的落叶,连草地也一点一点的枯萎衰败起来。这样的周末下午,秦然收到了陌生的短信,一条普通的祝福短信。秦然没有理睬。几分钟后,手机又响了。“秦然,我是林一明。上次有点唐突,望见谅!”紧接着又是一条短信,秦然无言了。短信又发了过来,还是这样寥寥数言。这样的男子,像一棵沉默的树,却固执的追求自己想要的。
他说,秦然,我喜欢你。
你穿着白色的衬衣,黑色的套裙,扎了个高高的马尾。安静的对我微笑。那时我对自己说,这就是我要的女子。像朵茉莉淡然的绽放。一直以来我都认为爱不要找,只能等。等了这么久等到了你,我不可以把你错过。
秦然有些迷惘,她不知道人的感情,是不是就这样。说来就来了,说遇见了就遇见了。她说,林一明我现在很好,温暖,快乐。不想生活有什么改变。
给我时间,让你习惯,接受我的存在。他说。
十二月的末尾时,秦然见到了林一明。
在秦然公司的楼下,林一明的怀里抱着大把的新鲜的百合,浓郁芳香。另一只手拿着一个雪白的布偶。她看着这个站在涌动的人群里等待她的男子,心底泛出点点温暖。
明天是平安夜,我想和你一起度过,所以就跑了过来。他说。
秦然伸出手接过百合。扑鼻的香气弥漫开来。
整整两天,他和她过得快乐而充实。大声的笑,奔跑,在这个城市里刻下足迹。两天后,他离开。
一个人的时候,秦然的心里会有些想念。想起……
走路的时候,林一明会把她挡在身体的右侧。
过马路时,会小心地牵住她的手。
喜欢安静地看着她。
不时的问候,默默的给予她温情。
秦然终于接受了生活给她安排的意外。她想,幸福来了不抓住,它会长腿跑掉。
城市的光阴兀自流转,人们的脚步也一直向前。
第二年春天的时候,秦然换了一份工作,在一家报社当编辑。搬了新家,和一个女孩合租。女孩叫林涵,比秦然大三岁。她,美丽妖娆,个性张扬,在一家外企做主管。休假时喜欢穿艳丽的衣服,画浓烈的妆,出门约会。
午后的阳光,明媚耀眼,天空很蓝很蓝。两个女子躺在阳台的躺椅上,说着简单的话语。
她喜欢一个男人,从学生时代至今。他去年和别的女人结了婚,他的妻子美丽大方。可她和他还是在交往。他没有给过她什么承诺,什么都没有。也许因为她爱的比他多,或者他不爱。
林涵仰望着天空,平静的说出这些话,没有细节和过程。秦然却在她的眼睛里看到隐忍的疼痛。这样的女子骄傲自尊,没有给自己可以回旋的余地。
秦然想到林一明,他给她的温暖,真切,奢侈。可一生那么长,他们能给彼此一生吗。
四月的天气已暖,万物都已换上了一身新衣。池塘边一丛丛临风婀娜的杨柳,摇曳生姿,茵茵碧草平铺在地。让人真实的触摸到春天的影子。
4月18日,秦然像往常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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