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落花情,红颜夭
九华苍穹之上有一座玉泉宫,那里开着一株数千年树龄的碧琼树,碧琼树上的碧琼叶如翡翠一般,晶莹亮泽,九穹绚丽的华光透过碧琼剔透的碧叶折射而下。七彩的流光映在了我紫墨般的眸里。碧琼的花如白玉如轻云,风一过那
九华苍穹之上有一座玉泉宫,那里开着一株数千年树龄的碧琼树,碧琼树上的碧琼叶如翡翠一般,晶莹亮泽,九穹绚丽的华光透过碧琼剔透的碧叶折射而下。七彩的流光映在了我紫墨般的眸里。碧琼的花如白玉如轻云,风一过那白玉般的花瓣便扬扬而下。我倚坐在这碧琼树上,置身于这一场场碧琼花雨里,那华光竟已隐隐有穿透我身体的迹象。我淡淡笑着:快了,快了。眼角竟也已慢慢湿润。
落儿乃我的侍女也是我唯一的朋友,自我为妖起便一直伴着我至成神。她黄衫飞扬站在树下,精致的脸上却满是忧愁与疼惜,她道:“紫曦姐姐,你这是何苦,再这样下去你便会魂飞魄散啊。”我笑着,飞身落到她跟前,轻抚着她的脸庞:“傻落儿,天劫那样的重创我都没有死,何况这点小伤。”“可这次不同。”心若死了,人又何以成活?我知道她要说些什么,可我没有让她再说下去。
我知道,每每华光照耀在碧琼树下时,落儿便会来到这树下无言地陪我看那绚烂的碧琼飞花。我也知道,这一次她不会再看到我了,因为在这华光再次投向这碧琼树时,我早已身在红尘。
只是因为,我真的不甘,不甘就此消失却还未见他一面。
我的命魂之线早已与碧琼树相牵,碧琼树乃命魂极长之神树,可有万年之寿,可如今琼花不断飞落我便知道连这碧琼树也无法替我续命。
待到碧琼花尽之日,亦是我命陨之时。
我一直以为,至我魂飞都寻他不到,而上天最终却是怜悯于我的。那年中秋他锦衣而行,至这玉溪湖畔。夜风吹过,湖心小筑的白色纱幔被风扬起,琴声从湖心悠悠传出。额而一瞥,他眉眼如旧,颦眉倾听着我的琴音。虽隔着一座桥,我却觉得他那漆黑的眼眸是为我而专注,他在看的——是我。
我已停止抚琴,因为他已来到我的跟前,他俊朗的五官深刻的棱角已无数次地出现在我的脑海里,如今他便这样站在我的眼前。他道:“姑娘的琴声是在下从未听过的忧愁,不知姑娘是有何心事?”我笑了,千年来第一次笑得如此灿烂,道:“妾身不过是以情而奏,并未曾有何心事。”他看着我,怔了一会儿也笑了。
那一天,天界的那一树碧琼花开得极盛,第一次琼花没有落下,花香飘满了整个天穹。
自那一晚,我们便各自熟识了,这一世他乃帝王之子——韩王锦末。
只是后来,我发现他已不再是当初那个洒脱不羁而狂放的上神,他今世只是一个人有着许多束缚与枷锁的人,一个眼眸里时常藏着忧愁的令人疼惜的人。而我只想,在我不多的时间里,一直陪着他,可是我却不知怎样抚平他的忧愁。
那一晚他醉了,却还是一杯一杯地倒着酒,我没有劝他,只道:“你因何烦心,为何不能与我说呢?”他抬头看着我,额而又叹了一口气,道:“你不懂,不懂…”然后又仰头把那一杯酒灌了下去。就是这样,你有何心事从不与我说,所以我只能看着你难过却不知道,怎么帮你。然后我急了,道:“你只是不想与我说罢了,你不说我自然不懂,既然如此你便醉死好了。”说罢我便起身欲走,他却一下抓住了我的衣袖,喃喃道:“别走,在我留在皇城的最后一天,陪陪我好吗?”我怔住了,问道:“最后一天?”
原来,锦末的父皇为他与邻国公主赐婚,锦末抗旨不从触怒帝王,邻国觉得有失颜面。自古这两国本就不和,这次主动要求和亲却遭此羞辱,更是大发雷霆发兵而至。事由锦末而起,帝王下令韩王锦末带兵退敌,不败敌军不得回朝!
锦末那漆黑的眼眸,如一汪泉水般多情而温柔,他拉着我的手,低声道:“紫曦,等我,待我回朝定娶你为妻。”我怔住,一丝冰凉从眼角缓缓滑落,滴落在了他的手上。我点头应允,道:“我等你娶我为妻,可我亦会陪你从安定至凶险,不离不弃。”
他出征那天,我看着他带着将士浩浩荡荡地出城,我站在城墙之上凝望着他硬朗的背影,他回头与我挥手作别。
那一天我回到了天界,落在那碧琼树上,无力地倚在庞大的枝干上华光已渐渐穿透我紫色的华裳。我知道我在尘世逗留太久,而我的身体是不能与这碧琼树离开太久的,落儿依旧黄衫轻扬只是眼里的悲伤却更甚了。她无奈看我,我却笑着,笑进了眼里。
落儿道:“紫曦姐姐找到他了。”我笑着点头,她的眸子一下溢满了悲伤,道:“看到姐姐的笑容,我便知道了,可是姐姐已不能再去见他,若是让天帝知道你私下凡尘与他相见……”“所以我回来了。”我看着落儿,举起了我纤长白皙得近似透明的手,炫丽的华光慢慢透过我的手投射到了仙雾弥漫玄石铺就的地上。落儿却一下便哭了出来,我轻轻为她拭去脸上的泪水,看着她认真道:“落儿,今世他只是一个凡人,终有寿尽之时,我只是想在那一天到来之前一直陪着他,仅此而已。落儿,帮我守住这个秘密,好吗?”“可是,你逗留凡尘你会……”她已说不下去,我轻轻抱住了她,笑道:“至少,我死的时候会是笑着的,至少不会一个人凄凉的在这碧琼树下无声消散。”说罢,我便化为碧琼花纷扬而去。
锦末乃用兵奇才,军队气势磅礴。可饶是如此,敌国此次却是出动了国家最坚固凶猛的军队,让锦末这一仗打得十分吃力。这一仗久攻不下,死伤将士越来越多,锦末知道不可再如此耗下去,否则胜算更是小了。
那一夜,锦末组织了一队人马偷偷潜入敌方军营,欲放火烧了粮草。可不想,却是掉进了敌人的埋伏,上千敌军突然把他们团团围住。火光照亮了半个夜空,锦末向火光看去正是他们的军营,他知道他们中计了。
那一夜,火光与血光交织,刀枪碰撞的声音,厮杀呐喊的声音,充刺着他的耳膜。他看到他的将士们一个个倒下,鲜血已模糊了他的双眼,他将要倒下。
这时,突然传来悠扬的琴声,杀气弥漫。鲜血飞溅,敌人一个接一个地倒下,琴声渐渐凌厉,渐渐清晰,天边的火光渐渐黯淡。
洁白的裙摆在这血污与尸体遍布的土地上随着莲步轻移,我收起长琴在众多的尸体间焦急地寻找着他。
“紫曦…”他轻轻地唤着我的名字,他满身是血他的剑插在地上,他用力地握着剑支撑着他的身体。我向他奔去,紧紧地抱住了他,泪止不住地留。
这时,一个身穿银甲战袍,面戴银色面具的人手执长枪,缓缓走来。那一身的杀气,让我不禁后背一凉,我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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