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析当代小说的审美形态

浅析当代小说的审美形态

钩用杂文2026-03-12 17:31:45
余华是先锋派最具代表性的作家之一,也是评论界最重视的作家之一。余华的创作,尤其是先锋小说创作,具有鲜明的创作个性。他的作品既重视技术层面的实验与探索,又凝聚着鲜明的精神特质。余华的创作是一个寻找真实概
余华是先锋派最具代表性的作家之一,也是评论界最重视的作家之一。余华的创作,尤其是先锋小说创作,具有鲜明的创作个性。他的作品既重视技术层面的实验与探索,又凝聚着鲜明的精神特质。
余华的创作是一个寻找真实概念的过程。作家对真实的寻找历经了三个阶段,在现实中寻找真实,在心灵中寻找真实,在存在中寻找真实。
最喜欢余华的《活着》和《许三观卖血记》,尤其是《活着》。
“哭的方式笑,在死亡的伴随下活着。”
这是我读的余华的第一篇作品。讲述了一位老人关于生命与死亡的斗争史。他的父亲死了。他的母亲死了。他的儿子死了。他的女儿死了。他的妻子死了。他的女婿死了。他的外孙死了。他的战友死了。他的赌友死了。他认识的很多人都死了……一本不断死人的书,书名却叫《活着》。
《活着》是部伟大的作品,它以平淡的中国汉字表达了人间至高无上的情感。它剔除掉了城市的浮噪和喧哗,它赋予人类精神洗练和升华的过程。它更多在告诉人们:人是为活着本身而活的,而不是为活着之外的任何事情而活着的。
它是一篇读起来让人感到沉重的小说。那种只有阖上书本才会感到的隐隐不快,并不是由作品提供的故事的残酷造成的。余华所崇尚的只是叙述,用一种近乎冰冷的笔调娓娓叙说一些其实并不正常的故事。而所有的情绪就是在这种娓娓叙说的过程中悄悄侵入读者的阅读。《活着》以另一种渗透的表现手法完成了一次对生命意义的哲学追问。
在余华的这些小说里,涉及了几个特有的主题。它们是:血腥、死亡、父子关系和暴力。
一、血的代价
在《活着》里,福贵的一对儿女,儿子的血救活了县长太太,自己却因抽血过量而死;女儿在文革高潮中住院产下一子,自己又因护理不当血崩而死。一生一死,都在血光中闪现,沿着他营造的这种生死局,至《许三观卖血记》,血的意象更加恣意充盈,余华把血写成得那么苍白,又那么炫目,血的梅花终于被他极尽所能地挥洒开来。
与《活着》相比,《许三观卖血记》的调子轻快了许多,余华也说“它是一首很长的民歌”,可主人公许三观一生十余次卖血。许三观的一生不得不一再卖血、卖血、卖血,血成了他活命的本钱,又成为他丧命的隐患。发人深思的是,当许三观老了,生活已经像他的身体一样好了,因为“很想吃一盘炒猪肝,很想喝一碗黄酒”──这是以前卖血之后奢侈的补品──许三观就又一次想到了卖血,卖血似乎已是他的本能。
许三观以卖血促成的婚姻,当是他不断卖血的祸根:妻子的贞操让他一直不能释然,大儿子的来历更让他蒙羞,他耿耿于怀的还是妻子的处女之血,他无法容忍的还是儿子与自己毫无血缘。他的整一生血都浸淫在对血的认证网络里,血亲关系的象征意义被凸显得无以复加。
二、向死而生
余华的小说几乎无不涉及死亡,死亡与人同在,简直如影随形。题为《活着》的小说,叙述的却是十个人的死:爹、娘、儿子、妻子、女儿、女婿、外孙以及战友老全、冤家龙二、县长春生先后以不同的方式死去,故事主人公福贵则以送别的姿态活着。在目睹和耳闻的死亡中,活着竟变得悲壮起来了。
余华的小说以死亡叙述向着大地敞开生命,死亡叙述作为生命延伸是生命的最后的接纳和宽容,余华的小说也因为对死亡叙述的坦然诉说而获得了对生命的超越性。
在余华的小说中,生与死作为人生的两极构成了一个宿命式的循环圈,死亡作为生命的归宿不仅是生命的结束,也是生命的寄托。因此,在余华的小说中,死亡是人生过程的一种“丰富的痛苦”,死亡的过程与瞬间是人生宿命的一个聚焦点。余华的小说从不同的人称和视角展开死亡叙述,对死亡作了不同侧面、不同意向的表现。余华小说中的死亡叙述不仅构成了其独特的写作视角,同时也构成了余华小说创作的独特的叙事策略。
三、父子互审
《活着》中的父子关系。福贵的父亲作为一个封建家长,与不肖之子和解的契机与结果竟是家破人亡,仿佛末代的阴影已彰明较著;徐福贵作为新时期的家长,与一派朝气的儿子竟还是格格不入,直到儿子死了,他才“不能不看着儿子”。
《许三观卖血记》更是为父子互审张目。许三观不断地怀疑、否认儿子,又不断地被儿子“确认”,他需要一个这样的儿子,儿子也需要一个这样的父亲。余华把二者的关系被处理得一波三折,父与子困顿、饥饿的考验中断裂又重逢,在儿子的亲生父亲死后,许三观终于用菜刀在脸上划出了一道口子,他摸着流出来的鲜血向人宣布,谁敢再说大儿子不是他亲生儿子,他就和人家动刀子。
在《活着》和《许三观卖血记》中父亲都不是尽善尽美的父亲,他们或多或少地带有瑕疵。一九九二年出版的《活着》震撼了一代人的心,无论是它里面包含的人文关怀还是余华对福贵亲人命运的安排,都在生命的恬静中用古老的东方哲学阐述了“活着”的含义。而福贵,则是由一个年轻时的富家浪荡子弟变成一个能承担生命苦难和伤痛的父亲,他在目睹了身边最最亲爱的亲人一个一个地离去,竭力地挽救却始终无力回天的时候,平静而温和地明白了生活的真谛,树立了一个文化符号坚实地矗立在创造的十字路口,以信任的重建替代了父亲传统文化的反人类性的探讨。
四、暴力关注
余华对暴力的关注是对历史的一种重新解读,其小说中的暴力描写不再注重于简单的历史结论,而是深入到历史的背后和人性的潜意识,对人的本能的攻击性及其相应的暴力性行为进行真实的还原,从而揭示那些导致暴力性事件的人性的必然性因素。如果说余华小说的暴力审美揭示了人类审美行为的另一面,那么它对死亡的关注则显示着人的生命的另一极。在余华的小说中,生与死作为人生的两极构成了一个宿命式的循环圈,死亡作为生命的归宿不仅是生命的结束,也是生命的寄托,死亡的过程与瞬间是人生宿命的一个聚焦点。其小说从不同的人称和视角展开死亡叙述,对死亡作了不同侧面、不同意向的表现。
余华对暴力的关注是对历史的一种重新解读,小说里对暴力的描写不再注重于简单的历史结论,而是深入到历史的背后和人性的潜意识,对人的本能的攻击性及其相应的暴力性行为进行真实的还原,从而揭示那些导致暴力性事件的人性的必然性因素。
“我在很长一段时间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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