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后,无处安放的困惑

80后,无处安放的困惑

眼明囊杂文2025-10-21 10:39:02
有人说,一个人烦恼太多,是因为他记性太好。我自认是个记性非常好的人,当我开始思考问题的时候,好记性,毫无疑问,会派上很大的用场。可是我近日突然发现,我曾经自以为是的思考,其实并不算是真正的思考,因为我
有人说,一个人烦恼太多,是因为他记性太好。
我自认是个记性非常好的人,当我开始思考问题的时候,好记性,毫无疑问,会派上很大的用场。
可是我近日突然发现,我曾经自以为是的思考,其实并不算是真正的思考,因为我所接受之教育,我所被灌输之观念,我所得到的全部知识和信息,使得我只能在极其有限的范围内,整理和复述着扎根于头脑之中的固有观念。虽不至于极端至《1984》中的“新话”般到了消灭思想的程度,但感受却是如此相似。
当我真正睁开眼睛去看,去听,去感受的时候,却悲哀的发现自己已经身处时代的滚滚洪流中,不知所措的随波逐流;发现自己成了一个已经过了时的人,接受的教育跟社会脱节,被灌输的观念与时代格格不入;世界的变化如此之快,让我如失重般头晕目眩。被欺骗的痛苦,无方向的茫然,必须清醒的认识到一切潮流的无法抗拒,必须要与旧观念决裂,鲜血淋漓的上路,才会有新的世界。可以独立思考的世界。
我不是一个牢骚满腹的80后,虽然我并不拥有财富与地位,但我明白任何人生命之意义都只能靠自己去赋予,求仁得仁而已,我根本没有怨言。我所想做的只是抛开对与错,尽力去辨别真与假,我无意评判社会,更不用说国家,因为他比我们任何个人都伟大的多,我没有这样的资格。
关于阶级。我们所接受的教育是,“社会主义社会要消灭阶级”,因为“阶级不是从来就有的,而是社会分裂为剥削阶级和被剥削阶级、统治阶级和被统治阶级之后才产生的”,因此消灭了剥削,也就消灭了阶级。而现在的我,却已经心平气和的接受了阶级是普遍存在的,并且不再相信会有一个没有阶级的社会,无论是苏联,东欧还是中国。即使在物质极为匮乏的年代,人们都普遍划分群体并迫使某些群体承认低下于另一些群体。人类总是有这样一种本性,自我奋斗的目标就是优于他人,每个人都急切的要知道自己在这个社会中所处的位置,可以给自己向上爬提供目标,或者给自己安于现状提供支持。甚至可以说阶级是必不可少的,有了阶层的划分,有了向上攀爬的阶梯,有了上下的流动,有了保障这种流动的环境,社会便不会不稳定。
关于工人与农民,我们知道的是,我国是“工人阶级领导的,以工农联盟为基础的”社会主义国家。而工人和农民所受到的待遇也是有目共睹的。为何一个领导阶层和另一个联合领导阶层会受苦受难,最终沦为社会最底层?因为在社会发展的历史长河中,根本就不存在草根领导精英这种故事。草根只是动荡中不得不依靠的力量,而这种力量,一旦被利用完毕,就会用各种手段严格控制,以防为他人所用,而草根阶层本身,是不具备达到自觉性高度的。最广大的农民,永远只能处于最弱势的地位,忍受最残酷的剥削,做最重大的牺牲,当国家需要流血牺牲来拯救时,你们要上前线,当国家需要粮食供应稳定时,你们只能被困在一亩三分地里辛勤劳作,当国家需要物价稳定时,你们只能获取最微薄的血汗钱,当工业快速发展时,你们要被迫背井离乡,在大都市中寄人篱下,当推进城市化的时候,你们只有拿着可怜的一点点补偿金,无望的看着高楼平地而起却与已无关。而社会财富,你们分享的最少,最慢,最不引人注意。虽然我知道这是无法改变的,但我总是深深的为你们感到难过。
关于社会制度的进化,我们知道人类社会从低级向高级进化包括了原始社会,奴隶社会,封建社会,资本主义社会和社会主义及共产主义社会。现在呢,很显然,最后两个是不存在的,是理论上的,是虚拟的,是到目前为止被验证无法实现的,因为中国,最后一个马克思主义被应用于实践的大国,已经走向了资本主义社会,或者说。抛开意识形态,抛开理论,中国根本就是一个正常的走向工业化的国家。
我们曾批判资本主义国家的多党制不过是跷跷板游戏,各个政党代表的根本都还是统治阶级即资本家的利益。我们曾认为工人阶级革命“失去的只是锁链,得到的却是全世界”,我们曾相信资本主义社会的工人是“戴着金手铐脚镣的奴隶”,我们曾认识到“资本来到世间,从头到脚,每个毛孔都滴着血和肮脏的东西”,我们曾痛恨资本主义“羊吃人”的圈地运动,所有的一切,却都活生生的在我们面前重演,或者与我们的理想背道而驰。
这些都是我们教科书上学到的,这些都是历史和政治课堂上告诉我们的。始终记得大学时代的一次马哲课,我对老师说,领导们是人民群众的雇佣工人,老师克制不住的笑了,当时我很羞愧,认为自己用错了雇佣工人这个词,因为这代表被剥削者。今天的我,却明白老师的包容的笑容里,显现的是我少年的幼稚和天真。
我相信80后的这一代,都会有这些无处安放的困惑,我的选择是放下这些政治化的论点,这些意识形态的包袱,轻身上路,从历史和人性的角度来看待社会,一定会有不一样的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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